考试更重要之类的话,让旁人一听便觉得十分没底气。排在陆陆启成身后的一个书生终于忍不住,捂着嘴扭过头,轻笑起来。
这笑声落在陆启成耳中简直就是讥讽,他漆黑的脸色更难看了。劈手就夺过了小厮手中的考篮,不耐道:“行了,我要如何轮不到你来教,你自己回去吧!”
小厮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留下,只得忧心忡忡的退到了角落,却还是不敢走。
陆启成要气炸了,他明明将一切都算计好的——陆启沛比他文章做得好,先生说她科考会比自己名次更好。他虽嫉妒,但想想对方是女子,考得再好也是为自己铺路,便不觉得什么了。甚至为了骗得对方心软甘愿替考,他还做了场戏,白挨了一刀!
可是现在呢?说好要替他拿回一甲的陆启沛去了哪里?那些跟着她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弄丢了,还要他千里迢迢跑回来赶考!
陆启成握了握手掌,手背上的伤口其实并不很深,如今已不影响他提笔写字了。可陆启成心里却是没底的,因为这段时日他忙着自己的事,根本就没有碰过书本。再加上千里迢迢赶回来,他一脸风尘满身疲惫,又如何好与那些养精蓄锐的考生比?
越想越是烦躁,如果之前那小厮还没走,他这会儿都能暴躁得把考篮砸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