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样刮人,车斗上只有个篷布挡风,根本就抵御不住北方的寒气。
顾然做足了爬雪山的准备,穿的是有保温夹层的户外冲锋衣,他出手阔绰,买的是最高级的那种,还留了一件冲锋衣备用,蜷缩在车上睡觉的时候正好盖腿,因此他并不感觉冷。
吴邪毕竟是个杭州人,哪经历过北方钻进骨子里的冷。他一上车就睡着了,更是会觉得冷,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围都是人,顾然在这种环境中睡不踏实,吴邪上下牙一打颤他就发现了,把腿上的冲锋衣给吴邪裹上,然后往吴邪旁边凑了凑,从包里掏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和吴邪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顾然问:“还冷吗?”
吴邪多穿上一层冲锋衣,整个人就缓过来了,也不打哆嗦了。他笑了笑说:“不冷了,谢啦。”
顾然轻声道:“没事,等到休息的地方,多打点热水缓一缓,雪山上比这里还冷,你可得挺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然又转头看了一眼裹在军大衣里的陈皮,他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属于老人的疲态,顾然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蹚这浑水,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他依着老八教他的法子,在车上算了一卦,这一趟陈皮不见得挺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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