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保持平静的叶晓接过宫嶷递过来的文章,却没有马上翻看,而递出文章的宫嶷的嘴也没有停下来,“欧阳若肯定早有准备,不然谁参加宴会还带着自己儿子的文章?”
欧阳若给宫嶷的这篇文章,明面上是一篇游览山水而有感而发的游记,实际上在赞叹大周的国泰民安、霍家的统治有方之余,文中还加了一句“人择明君而臣,鸟择良木而栖1”的藏头。
意思明显得宫嶷想猜错都难,“我要是还猜不出来欧阳若那家伙的意图,我这户部尚书也就不用当了,而李公明那老家伙的名字也可以倒过来写!”
想到他一把老骨头还要跟着太子殿下东奔西跑,整日担惊受怕,再想想李公明那个说不定都已经回到都城的老家伙,宫嶷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甚至直接将嘴中的茶叶嚼吧嚼吧的咽了下去。
看着不知想到什么而有些出神的宫嶷,叶晓嘴角轻抽了一下,懒得探究对方在想什么,他低头翻看起了手中的大作。
正如宫嶷所言,他从这篇文中看到了那含蓄而又隐晦的“投诚”,只是看完后仍旧有不少疑惑亟待解决,但是强迫症发作的叶晓在此之前,想先弄明白一个问题,“这,关李大人什么事?”为什么是李公明这个名字倒过来写,而不是宫嶷这个名字倒过来?
“老夫乐意。”
宫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缓解了渴意的他声气越发足了,“看不惯李公明那老家伙,我还需要理由?”
李公明同宫嶷之间的“恩怨情仇”,简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小心问了个蠢问题的叶晓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那么,宫大人您怎么看?”
说到正事,宫嶷将某个还陷在黄河边的老家伙抛之脑后,他就连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欧阳若算是李公明那家伙的同乡,我虽然没跟他接触过,但也听李公明说起过这个人。”
毫不客气的连名带姓的称呼李公明,半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宫嶷端起茶,轻抿一口后接着说道,“这是一个‘老好人’,左右逢源,滑不溜手。”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欧阳若的表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然而在宫嶷看来却显得有些急切,跟他本身的性子一点都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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