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人们倘若要出远门,娘亲总要在远行之人的手上,系上这样一串茉莉花手串。”
话音刚落,姚姜便帮魏斯绵把手上的结给系紧了。
魏斯绵看着这花串系在手腕边,看到新绿的色彩,倒也确实觉得这烦闷的夏天没有那么灼热了,她伸起手,低头在茉莉花手串边嗅了一下,味道清新怡人,着实让人惬意。
“如何?”
“谢过嫂母了,绵绵很喜欢。”这样说着魏斯绵扬起了微笑,很奇怪,就是这样一串很简单的茉莉花手串,倒是也能让人觉得心生欢喜。
“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绵绵喜欢便好,也望这手串为你祈求平安和健康。”姚姜明媚的笑了笑。
姚姜这一笑,倒是让魏斯绵注意到,姚姜今日是着了胭脂的,不知后来贺云是从哪寻到了姚姜不过敏的胭脂。还想再多以询问的时候。
一辆马车突兀的停在了她们面前,只听马夫驾驶马吼了一声,马车便就这样停在她们身侧,马车上的主人,用无名指轻轻勾起帘子,那密不透风的马车,便露出了那张令人无比熟悉的脸庞。
“几日不见,绵绵倒是同二嫂母,关系增进了不少。”
还是和以前一样,光是听表面的话,根本听不出说话的主人话语里的喜怒哀乐。
下一秒,着着清冷调子的人,便从马车上款款下来,丫鬟一边搀扶着,她一边下来。
几日的劳苦奔波,倒是没有显现在贺云那张精致的面孔上,她还是那样冷若冰霜,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姐姐。”贺云一出现,姚姜方才那种自然而然的神态,全都消失殆尽了,更多的是一种卑躬屈膝的态度。
姚姜身侧的婢女倒是提主子打抱不平,见到正室了,比妾室行礼还晚了一个纬度,非常不情不愿的行了礼,贺云的眼尾的余波轻轻扫过姚姜的婢女,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眼神,一直落在魏斯绵的身上,盯的魏斯绵好生不舒服。
还好姚姜开口,打破了沉寂道:“姐姐这几日奔波,着实辛苦了,外面暑气大,不妨进屋好生歇息。”
“是了,外头暑气确实大,有话不妨回屋再说,对吧。”贺云说这声“对吧”的时候,眼波是扫过魏斯绵的。
“看妹妹的行??头,是有事要出门,那就不强行留步了。”贺云这样说着,已经很明显是要揽着魏斯绵一起进屋,快马加鞭的赶走姚姜了,姚姜也听懂了贺云的言外之意,行了个礼后,便告退了。
魏斯绵也懒得在门口,在下人面前,跟贺云勾着眼神对暗号,索性便由着贺云,同她一起进屋了,只能暂且放弃了去寻许亦温,扩展支线的进展了。
这下主子回来了,倒也只能忙主线。
这一进屋,贺云便让下人去泡茶了,自己身侧的红玉去泡茶也就算了,贺云又望着魏斯绵身侧的贴身丫鬟燕萍道:“泡制白茶,有些许工序,你也去帮衬一下红玉吧。”
这倒是把丫鬟燕萍说的摸不着头脑,什么茶需要两个人联手泡制,但是因为是夫人说的,她倒也不敢反驳,便也退下去泡茶了。
魏斯绵此时已经心觉不妙,这空间一旦只剩她俩独处,这贺云肯定又得做些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