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郡主。”木樨硬生生的憋出来一句 ,楚晚宁为他们连以后的会遇到的困境都考虑周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救木冉一命,这个情他领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虽然不清楚为何会到这番地步,但是该我的责任也不会推脱,”楚晚宁淡淡看他一眼,心中并不快意。
她不是个泥菩萨,纵然之前多有骄纵,但也未曾有过大错,却平白背上这样的黑锅。
费了半日功夫,也不求他二人如何,以为至少会改观一二,可以与她静下心说一说事情原委,却只等来这么这不情不愿的一句话,更像平白给她添堵。
“这声谢,若非真心,还是算了吧。”楚晚宁声音不大,语气轻描淡写的却叫在场几人都听了个入心。
谁都不是傻子,话到这里,点的足够清楚明白了。
木樨抿抿嘴,没有出声,但他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有些事哪有这么容易释怀。
楚容谨是个什么样的人精,见气氛不对,适时的把话题引回了正事,“有些事来日再谈也不急,既然今日遇见,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们兄弟二人出府之后发生了何事,怎么会落魄至此?”
不料,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木樨,一闻此言,突然满眼怨憎的看向了楚晚宁,紧咬的牙关不禁微微抖颤。
第七章 齐若谷
楚晚宁被木樨突然变得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莫非这事也与自己有关系不成,可她千真万确的未曾写过这段剧情。
“你不说出来,便是再怎样盯着我也于事无补,”楚晚宁皱了皱眉,看来是又有人借着她的名号作威作福。
楚晚宁的恶名从来非只她一人之力造就的,只是她向来在安王府中受尽娇宠,从来只随性作为,不在乎外界种种,所以不少人狐假虎威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那日,木冉挨打,二公子宽仁,为我们寻了一处小院付了一月租金用来养伤,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银钱,”木樨心知楚晚宁并未说错,强自按捺住心中怒火,娓娓将那之后的事情道来。
“可是转过来第二日,就有一群地痞无赖找上来,拿着郡主的玉佩对我们二人大肆羞辱....说我们贪墨中馈,奉命要收回王府的府宅和银两,”木樨撇过头,似乎有些羞于启齿,“我们兄弟二人,便是再落魄,也决然做不出这般...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地痞无赖?他们说你就信了?”楚晚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这木樨看着也不痴不傻,脑筋简单至此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不是写好的稳成持重么?
“是啊,王府护卫难道还不够多,什么时候用得到一群地痞子办事了。”楚容谨附和道,自家小妹什么时候能聪明的养几个府外人办事,也不会把名声弄得这么坏了。
“可是,他们确实有郡主的玉佩,我曾在府中亲眼见过的,”木樨抿了抿唇。
“呵,”楚晚宁不禁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带了几分嘲讽,“我堂堂一个郡主,配饰多的不计其数,随便拿一件送人也是常有的事,丢了都不一定能发觉,便都成了我的心腹不成?”
“你要如此说,反正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到底是我们命如蝼蚁,郡主说是如何便是如何吧。”
纵然楚晚宁的说法也算合情理,但是毕竟当时的人用的她的名头,事出必有因,不是这么两句解释便能轻轻揭过的,否则,命悬一线的木冉到底又算什么!
“当日去讨钱讨房的的那群人,你可知道他们的名姓?或者他们形貌体态如何?”楚容谨摸了摸下巴,问道。
他混迹于三教九流之间,这些事情见得多了,清楚想要解出其中关窍也并不难,主要是要找出是伙什么人,后面的事情解决便自然都好说得很。
“这,几人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但是行为举止与市井泼皮无异,当时我气急得很也没有怎么留意,只是记得为首一人左腿似乎有些不灵便,除此之外别的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了。”木樨没有继续置气,仔细的回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