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瞻是他朋友,性格如何,他是了解的。
而至于许佳宁的事,则是听温舒白讲起。
“我看也是。”邹阳大胆发表见解,“就比如您和温小姐,即使是结婚了,好像也还是只有一点恋爱的苗头,不像是真夫妻。”
邹阳是商叙的亲信,第一秘书总能接触到商叙家里的私事,商叙又因为之前布局筹谋的事,在?邹阳面?前没什?么秘密。
邹阳也就跟着知?道,商叙和温舒白联姻之后?的实际状态是什?么样。
这话没错,可却是在?商叙心里扎了一刀。
邹阳也觉不妥,安慰道:“不过温小姐挺好了,这几天照顾你,还嘱咐我不要打扰你。从联姻的角度看,挺够意思?了。”
商叙原先?还算知?足,听到邹阳的安慰言辞,也渐渐不知?足起来,心里一堵。
他见邹阳还说个不停,便冷声道:“你最近倒是多了很多心得,恋爱了?”
“还没……”邹阳随口就答,“朋友而已。”
也算不打自招,看来真有情况。
商叙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而是打开了电脑。
他的甲流刚好,自觉现在?这个大流行时期,还是要多注意。也就特别嘱咐了邹阳,让他准备会议时,通知?其中感冒的人参加线上会议,其余人去会议室。
商叙本人自然也是参加线上会议,到时候大屏幕上会有连线。
趁着会前的间隙,倒是还有大把的空闲。
邹阳这次只需要待在?总裁办公室,待在?商叙身边。
如今他像是有点困惑,特意向商叙请教?:“商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邹阳一向视商叙为人生导师。
从前在?工作上,商叙经?常能替他解惑。而且二人共事也有几年了,其实私下已如朋友一般,比普通上下级多了一份亲近在?。
如今又遇到了别的问题,也就直接想到来问商叙。
“什?么事?”商叙抬起头。
“如果有个人之前感情上受过很大的伤害,我跟她相?处时,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她觉得舒服一点?”邹阳问道。
商叙并不知?道他所?指的人是谁,但看他那么认真,大概是真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于是商叙想了想,回道:“你总刻意想着这件事,时时刻刻在?脑子里记着,是不会让她觉得舒服的。”
越是记着,就越是束手束脚,连带着那个不再想过去的人,也被?提醒着过去发生的种种不愉快。
如此这般,就永远走不出过去的伤害。
“你试试忘掉她之前的事吧。”商叙建议道,“和她相?处时,你只专注于她这个人,告诉她,她是值得被?爱的。”
“她应该是想要摆脱过去,朝前看的。”商叙道,“那你当然应该跟上她,一起朝前看。”
从前的伤害是抹不去的。
但记忆可以被?时间淡化。
如果现在?和未来都是快乐与幸福,其重量远远超过过去,那么未尝不是最有效的一种疗愈。
邹阳似乎明白了,笑道:“谢谢商总指点了。”
而感情的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商叙指点旁人积极,帮薛瞻指路,帮邹阳解惑,到了他自己?时,反而瞻前顾后?起来。
开完会,快到了午饭时间,商叙有心想要和温舒白一起吃,可又记得温舒白之前就有了饭搭子,约她的话打了又删,好半天都没发出去。
最后?还是温舒白碰巧也打开了和他的聊天界面?,看到了上面?显示的字,好奇地发消息直接问他:“正在?输入中?你找我有事嘛?”
“没什?么事。”商叙算是被?抓了个正着,匆匆回复道,“是我的手不小心压到屏幕了。”
拙劣的借口,而且其实没必要遮掩,说到底还是商叙为自己?的小心思?而感到心虚。
“好吧……”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