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想了想,她来这儿不是呈口舌之快的,是想认真和周时叙做个了断。
于是她也开了瓶酒,在周时叙对面坐了下来。
“你和裴烬野不一样。”
沈知秋盯着金色的烈酒在酒瓶里流转。
“我现在对他算是新鲜,可我是真真切切爱过你的。”
周时叙听了这话没有高兴,反而眼底全是悲伤。
“我其实并不在乎那场车祸。”
“人嘛,谁没有倒霉的时候,没必要为了一场自己控制不了的意外耿耿于怀。”
“当然我也不在乎你找的小三,更没必要为了她自降身价。”
“真正激怒我的只有两件事情。”
周时叙打起了精神,努力看着沈知秋。
“一是你为了别人损害我的利益。”
“二是你发疯扰了我爸妈的安宁。”
“周时叙,你从认识我的那天就该知道,你出界了我顶多会离开你。”
“但是你实际伤害了我,我必会恨你。”
周时的的身体瘫软了下去,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
“我对你的耐心到此为止了。”
“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话,是念在还有往日的情分在。”
“但以后,如果再见面,我会用对待仇人的方式对你。”
沈知秋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头也不回地离开。
房门打开,下属没见到周时叙跟着出来。
只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一刻他知道。
沈小姐和他家先生之间再无可能了。
毕竟是自己爸妈的产业,下决心毁掉一切也不容易。
所以沈知秋谨小慎微地筹谋了好几天。
终于带着详尽的计划去了南城。
可是刚落地,先一步到达的裴烬野就跑过来告诉她。
“沈氏已经完了。”
22
沈知秋觉得他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我还没出手呢。”
“况且沈氏家大业大,普通的企业根本没有和它叫板的资格。”
“是周家。”
裴烬野重复了一遍。
“是周时叙。”
“是他拼尽家产买空了沈氏的股票然后低价抛售。”
“又以超出市场的低价为交换,抢走了沈氏的大部分客户。”
“现在沈氏股市大跌,腹背受敌,资金链已经断了。”
沈知秋觉得这一切都很魔幻。
裴烬野接着说。
“或许,我们不用出手,就能坐享其成了。”
如裴烬野所说,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沈家那群老古董,本来坚定地和沈开承站在一线。
可商人逐利,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们都恨不得把沈知秋当成救世主。
沈知秋带着资金稳定了局面。
保住了沈家的产业,还顺利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
整个沈家都对她心悦诚服,没人再敢生事。
沈知秋知道这一切都是周时叙的功劳。
只是还没来得及找他谈,周家就传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