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本或几本经书的准备——虽然他早已不信佛了,但她送的佛家之物,他都好好保存着。
这次,又会是经书么?是《法华经》、《楞伽经》、《药师经》……还是《维摩诘经》、《六祖坛经》、《妙法莲华经》?
沈问秋轻轻打开了礼匣。
然后他便愣住了。
入目的不是任何一本经书,而是一件衣裳,一件衣领袖口滚了银边的玄色披风。
披风用料很好,针脚也还算细腻,但跟专业的绣娘比却还是差了点儿,一看便知并非绣娘或成衣坊的作品。
倒像是深闺女眷自己做的。
☆、90.1.22
沈问秋楞了一下,双手托着披风,目光在上面缓慢移动着,脑子里无数个念头滚来滚去。
以至于在他几乎将披风上每一个花纹纹路都印在脑子里之后,才发现礼匣底部还有一张茜色花笺。
茜草汁将纸张染成浅浅的红色,笺眉随意压着几朵茉莉,小小一张,却香气盈鼻。花笺之上,是一行秀气的簪花小楷:
“……承蒙深恩,无以言谢,思及自入伯府未尝为叔动针黹,实乃不孝,遂制披风,期为叔稍御风寒……侄媳渠氏敬上。”
沈问秋拿着花笺,目光几乎粘在上面,笺上的每一字,都深深刻入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