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卫善便挨了过去,吱吱喳喳说个不住,把杨宝盈一个人留在后面。
杨宝盈咬着唇,眼睛盯着卫善的背,宫人要上前来扶她,碰了她的胳膊,她“嗞”了一声,眼儿一瞪:“没有轻重的蠢材。”
慢步回了延英殿,秦昱就在房中,他听了曾文涉的话,这会儿又后悔起来,在外头还笑盈盈的,进了屋子面色发沉,此时还是舅舅的话中听,当真征战也要带着表兄和杨家的副将一起。
抬眼看见杨宝盈,脸上还有些讪讪的,昨儿下手重了,拿她当作别人,可见她不敢声张,又满意起来:“怎么请安请了这么久。”
他一说话,杨宝盈就有些发抖,两只手绞在一起:“卫善来了,我们一道闲话,我听她的意思,很想往封地去。”她一说话,秦昱就抬抬眉毛,哧笑一声:“她想去,秦昭就肯去?”
杨宝盈想着秦昭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从袖子里拿糖哄卫善的样子,心里淬了苦汁子,有些事,女人比男人敏锐,她一低头:“我看是肯的。”
秦昱鼻子里哧出一声来,当着杨宝盈的面,再也不用假装恩爱,吃了半杯茶,这才想到,想尽法子架空他,他也依旧有这许多人寄望,不如把他调远了。
他放下茶盏就往宫外去,要去跟曾文涉拿主意,心里又焦躁,曾文涉宁肯和韩知节联姻,也不肯考虑杨家,杨宝盈闹的乱子,正好给了曾文涉借口。
是否征战高昌,廷议了两日,终于还是袁礼贤赢了。
先遣使臣去往高昌,以上国的名议问高昌国的罪,若是就此认罪,重新岁贡,行藩臣礼,便不再追究高昌国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