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胭抿了抿唇,她没敢跟杜雍说,她要亲自手刃顾影怜,给唐慕楚报仇。她说:“那当然,不然我还能怎样?去红日国把顾影怜抓回来杀了吗?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多陪陪慕楚,让她能开心一点就好。”
杜雍听闻,暗暗松了口气,说:“你能这样想就好。”
陈胭笑了笑。
唐家,陈胭见到了唐慕楚,她还是和那天一样,穿着长衣长裤,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被遮住,可在她扭动脖子的时候,陈胭还是能看到一些红色的瘀痕漏了出来。
在和陈胭聊天的时候,唐慕楚也是频频起身想去洗澡,但被陈胭制止,她只好不断地看浴室,有些坐立不安。
“慕楚,我说了,你不脏,不准总洗澡!”陈胭板着脸道。
唐慕楚没法,只好缩在她专属的单人沙发上,不停地用手去拉戴在手腕上的皮筋。这是一种心理疗法,让患者通过拉弹皮筋转移注意力。
“慕楚,有件事,我想跟你说。”陈胭想起还在美国满世界寻找唐慕楚的吕宽,斟酌着语言道。
“嗯,你说吧。”唐慕楚看着她,认真倾听。
“是这样的,我哥他去美国了,他以为你在美国接受治疗,因为慕秦大哥不肯告诉他你的任何细节,所以他就跑美国去,说要一间一间医院地寻找你。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告诉他……”
“不可以!绝对不行!”唐慕楚反应非常激烈,她猛地站起来,又惊恐又焦虑,“绝对不可以跟宽哥说任何关于我的事!我不要……不要……坚决不要……”
“慕楚你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哥别的,就说你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静养,也不用见他,只是省得他满世界地找你。”陈胭忙安抚唐慕楚,她也不可能把唐慕楚的事就这么直接地跟吕宽说,肯定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