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一个未婚夫,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一样,陈胭没好气地翻白眼,说:“未婚夫先生,你要是不告诉我,待会儿我就当着你的面主动勾搭别的男人!”
“你敢!”杜雍拉着陈胭的手一紧,将人扯到自己怀里,搂紧了,低头咬她耳朵:“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陈胭吐吐舌头做鬼脸,跟着杜雍上了车,一坐好,陈胭立即倾身上前,搭在前座椅子上,开口刚要和白说话,旁边的杜雍伸手捂住她的嘴,将人带回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瞪她,哎呀,敢挑战他的权威?!
陈胭挑眉,得意洋洋,看他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威胁她?
两人在后座打打闹闹,白回头看了一眼,神经病!
夜晚,杜雍再次在四季酒店中餐厅设宴,这回,请的却是方心和一家。
“姨父姨妈,我来介绍一下,他叫杜雍。”陈胭站在杜雍身边,向吕大勇和方心和介绍杜雍,但她不知怎么介绍杜雍的身份,好像怎么说都很不好意思。
杜雍早料到陈胭会不好意思说,自动自觉地接下了她的话,说:“姨父姨妈好,我是杜雍,是小胭的男朋友。最近刚求婚成功,准备挑个日子举行订婚宴。”
陈胭倒抽一了口气,这家伙说得好顺口啊!
吕大勇和方心和还有吕宽也都一脸惊愕,什么东西?男朋友?求婚成功?准备订婚?这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他们消化不了啊?!!!
吕大勇和方心和夫妇俩你看我我看你,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方心和两眼通红,捂着嘴说:“订婚?要订婚了?真是太好了,姐姐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杜雍今晚配合着吕大勇他们的习惯,穿得比较随意休闲,头发也松松地放下来,没有如平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但是他身板端正,尊贵无俦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去的,只是随便抬抬手,招呼服务员的动作,都能看出他超然的气度风华。
小胭得此良配,方心和怎能不欣慰呢?她娘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只剩陈胭这一个外甥女,无论如何都希望陈胭过得好!
杜雍做事向来面面俱到,先让吕大勇夫妇点了几个菜,然后让吕宽也点,到了陈胭,陈胭直接将菜单给杜雍,她向来只负责吃,不负责点。杜雍便又加了几个陈胭喜欢的菜。杜雍知道吕大勇好白酒,特意带了一款酒来给吕大勇品茗。吕大勇一看酒瓶上写的名字,就先高兴地叫了起来。
“竹叶青!嗨呀,居然是竹叶青!这酒好啊,喝了简直让人回味无穷!”吕大勇豪爽地拿起酒瓶子,指着它对众人说。
方心和皱眉,打了他一下:“哎呀放下,看到酒跟看到命一样,让小胭和阿雍看笑话了!”
“我跟你们说啊,我就喝过一次竹叶青,那还是前几年,我们配合内地警方抓一个通缉犯,事情完结回去之前,内地的同僚请我们吃饭时喝的,就那一次,哎呀,啧啧啧……”吕大勇绘声绘色地说着,最后不停咋舌,仿佛还在回味当时的滋味。
众人都被吕大勇逗笑了,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起来。席间,陈胭想起了地契,那个是方家的地契,按理说方心和也有份,于是陈胭就说:“姨妈,今天我回了一趟老屋,找到了地契。我想着,把那地分成两份,给姨妈你一份。”
方心和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那地契,是姐姐的,不是我的。当年你外公留下两样东西,一样是地契,另一样是银行里的存款,大概有五万块。我们姐妹俩一人挑一样。我当时因为满记需要资金周转,所以挑了银行的存款,而姐姐则得了地契。我记得,那地契还是太爷爷的名字吧?唉,说起来,我是占了姐姐的便宜了。那地契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你去过也看到了,那里根本没人住,荒废了,一点经济价值都没有。如果想卖,就得先过户,想过户,就得去税务局缴一大笔遗产税,我和姐姐谁都缴不起,所以姐姐等于拿了一张废纸。唉……”
正是因为这样,方心和觉得有愧于姐姐,所以这么多年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方心慈母女,也算是自己另一种方式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