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十个樊可真都比不上一个金凯力，但是他还是留了几分情面，没把话说尽。

“谁？”樊可真目光一凛，问道。

“呵，你猜猜？”金凯力故意不告诉她，“想想看你得罪了哪路神仙。能把我金凯力从泥潭里重新提上来的，还能一口气吞了你繁花的，这京城里，能有谁？”

樊可真面色沉了下去，金凯力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打转，金凯力的江湖封杀令是她请了江湖大哥级人物发的，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回国发展了，但是这才过去几年，他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能把他从泥潭里提上来，又能收购她的繁花的人，难道是……

“呵，用得着想这么久吗？”金凯力转着手中的笔，吊儿郎当地说。

“杜先生？”樊可真抬眼看他，心有不安地吐出这三个字。

金凯力一点头，这次没有卖关子了。

这下，樊可真的气焰都蔫了下去，脸色极其难看，她拉了一把椅子，缓缓坐了下去，眼珠子左右移动，显示她内心的混乱，良久才问金凯力：“杜先生为什么会对我的繁花感兴趣？”

“两年前，人家把心肝宝贝交给你照顾，你倒好，把娘娘当丫鬟，还是最底层的粗使丫鬟，使劲折腾，现在皇帝回来了，不拿你撒气，拿谁撒气啊？”金凯力瞧着樊可真刷白的脸色，冷笑一声，一点都不觉得可怜。

“可……可我已经在着手准备捧陈胭了呀，我……我方案都做……”金凯力的话让樊可真有些慌，解释的话都说得哆哆嗦嗦，可才说了一句，她就猛然停住了，她为什么要给金凯力解释？她脸色一整，又是那个强势的樊可真，冷然道，“带着你的合同给我滚，我会找杜先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