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甚至不是我教的,是他天资聪颖,自己看着就学会了!”
这要搁在往常,靳佩弦一定没个完,两人之间又是一桩无头的公案去。
可是今儿,特殊。
靳佩弦竟难得地居然举手投降,“二妈,二妈……好了二妈,今儿算我说错了,行不行?”
邱梅香也没想到靳佩弦今天忽然能这样,不由得挑高了眉毛上下打量靳佩弦,“七仙女儿,你今儿不对劲儿啊。”
潘佩瑶立时接过话茬儿来,“对,佩弦今儿就应该不对劲儿!我瞧着,佩弦这是早有直觉呐~”
邱梅香眯眼盯着潘佩瑶。
靳佩弦扭头,目光与云扶在半空中撞了下儿。
云扶垂下眼帘,避开靳佩弦的目光,却像是有意无意地摇了摇头。
靳佩弦收到暗示,深吸口气,斜眼儿瞟着潘佩瑶,“你这话说的是什么呢?我何时变成了先知,可是我偏偏就在这事儿上,又不自知了?”
靳佩弦说着抬眼望着二太太笑。
“她就陪您回一趟娘家,听您说路上遭劫了……怎么,她吓傻了么?”
邱梅香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是靳佩弦却没打算客气,“那这责任要归到您头上了吧?二妈,四叔陪我爸才走没多久,她就因为陪您回一趟娘家给吓傻了……唉,二妈哟,您看您这是怎么弄的?”
“七仙女,你这话不能这么说!佩瑶她是陪我回娘家的路上碰见这档子事儿,可那也不是我愿意发生的啊!再说……”邱梅香叹口气,“当初也是佩瑶非要陪我去,我拦着都没拦住。”
靳佩弦摇摇头,“我三哥此时是获鹿的督办,那获鹿一省的治安,三哥便得负责。你们这次遭劫,是在三哥的地盘上,那总归是叫三哥面上不好看……”
“二妈呀,这事儿要不是您负责,就得是三哥负责了。总归是您跟三哥母子两个面上不好看不是?”
邱梅香面色又是一变,“你少又牵连雪怀!”
靳佩弦摇摇头,“不是我牵连,而是整个江北,乃至全国上下,都得这么想。”
靳佩弦回头瞟一眼潘佩瑶,“毕竟获鹿督办的位子,从前是四叔坐的。如今是三哥坐,那难免有人觉着是三哥想霸住了这个位子,排除潘家的影响力……这才故意叫盼盼遭了这次劫去啊。”
“外人自会认定您是三哥的妈,您便有天大的理由帮着三哥一起做扣儿去。您说是不是?”
“我怎么会!”邱梅香恼得咬牙,“七仙女,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靳佩弦耸耸肩,“这不是我说的啊,是报纸上写的。”
他不慌不忙伸手进军装的左边口袋,掏出一张叠得板板正正的报纸——整得跟军被似的豆腐块儿。
他不急不忙地一折一折打开,递到邱梅香眼前去,“您瞧,这是沪上洋人办的报纸《震旦日报》。”
因东方属震,是日出之方,所以古印度人称中国为“震旦”。
邱梅香抓过报纸看过去,脸色就更加好看了。
“怎么会这样?这帮洋鬼子,他们怎么瞎写啊!”
靳佩弦耸耸肩,“您瞧,是吧?可不是我瞎说。”
邱梅香两手颤抖着,将那报纸又翻了翻,忽地怔住,仔细看了几眼,才抬眼朝潘佩瑶望过去。
潘佩瑶直觉不妙,动作有些僵,赶紧走过来问,“怎么了?您在报纸上头,看见什么了?”
邱梅香没说话,只将报纸给了潘佩瑶去。
潘佩瑶接过报纸的刹那,没先看报纸,而是倏地转头过来瞪住云扶。
云扶心下也是晃荡了下儿——
潘佩瑶接过报纸来看,却是先松了一口气去。
报纸上那个版块没有相片儿,只是一大篇字儿。
云扶心下晃荡了那么下,也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利用了沪上,打算顺藤摸瓜,寻潘家的交接之人,可是她没投《震旦日报》。
潘佩瑶的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