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如何自保。”云扶拍拍衣袋,“我这里有一把小撸子,能藏在手心儿里的!”
两人回屋睡下,云扶开始是有点睡不着,不过却也慢慢迷糊过去了。
那小驴车坐得,好几天晃荡晃荡的,就算不是困倦,也都没摇晃迷糊了。
正在迷迷糊糊的,她隐约听见隔壁传来极轻极轻的敲门声。
那屋里住着的是封百里啊,这大半夜的,能是谁找封百里呢?
云扶不放心,赶紧下地,耳朵贴着门缝,透过夜晚的山风,听见了隔壁传来的低低语声。
云扶便悄悄打开了门,手按在口袋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那屋的门忽然无声地开了,云扶自以为小心翼翼,其实封百里早听见了。
屋里的人见云扶来,赶紧给云扶打了个立正。屋里没点灯,月光也都被墙壁给隔住,云扶看不清那人的脸。
“是咱们的人,您别担心。”还是封百里解释说,“是原本来找您的,以为您住在这屋,这才直接敲了这屋的门。”
“怎么了?”云扶的心下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人赶忙拽了云扶一把,将房门掩上,才压低声音说,“少夫人,是温庐……”
云扶的心便咯噔一声,“温庐怎么了?”
那人轻叹口气,“不是温庐的生意有事,是……呃,张小山他跟人打起来了。”
云扶眼前一黑——尽管这样的夜色里,眼前本来就是黑的。
她走之前担心的的就是张小山无法面对纯耳,尤其是那荣行。果然还是出事了。
原本是指望有靳佩弦在,纯耳和张小山应该都不能怎样。可是说不行靳佩弦是忙着体育学校,暂时无暇分身也是说不定的。
云扶看一眼封百里,又看一眼那人,心下已是有数了。
“封营长,你赶紧回去吧。现在就走,回去将张小山给控制住了,叫他老老实实的,等我回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去再说。”
如果不是张小山出事,相信靳佩弦不会派人追上来;或者也许那边的情形不妙,靳佩弦也知道关键时刻唯有封百里能控制得住张小山去。
山里的夜本就幽暗,房间里更是被隔住了一半的月光去,云扶只能看见封百里一张抿紧的嘴,以及那棱角忽然一下子就清晰如刻起来的下巴。
他担心,她看得出来。
可是封百里却断然拒绝,“不,我不能回去。老大给我的命令,是叫我保护您。您还没到梨树沟呢,我便要寸步不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云扶叹口气,指了指那人,“既然是自己人,就叫他暂时留下陪我就是了。反正前面就是梨树沟了,小驴脚程再慢,再两三天也到了。”
“你回去看稳了张小山,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你到时候再快马加鞭,或者叫汽车把你送过来就是。那么走就快了,不耽误什么的。”
云扶说还叫封百里赶回来,自也是安慰封百里,叫封百里不用觉着他自己是没能完成靳佩弦的命令。
云扶指指那人,“他既然能来,显然也是你们老大派来的。你老大选的人,你还至于不放心么?”
封百里深吸一口气,便也点头,“也是。”
那人低声道,“快马就拴在前方小树林儿里。你从店门往西走大约二百米,就能看见。你先骑马,等出了这片大山,上了大路,就有汽车接你。”
云扶便也道,“事不宜迟,你快回去吧。”
封百里却还是有些迟疑,眯眼看那人一样,“窝窝头,你怎么会忽然回来了?老大还叫你来通知这事儿?”
云扶一挑眉,心说“这怎么又出来个窝窝头啊?”
那人无奈地笑,赶紧跟云扶自我介绍,“卑职名叫窝果台,是蒙古人。”
又是一个带外号的,云扶会意,垂首而笑。
封百里有些心神不宁,却也还是给云扶介绍,“……老大把他派到北漠那边去了。当年盘踞在梨树沟的那股没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