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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辛记在心,遂乖乖坐在屋外的回廊上, 一边削木头,一边守着。

赤元瑆离开前,与雪狼悄悄指了指南辛。雪狼回头就与南辛说:“你削木头的声音会吵着帝后,倘或知道你一直在外等着, 她哪里还静得了心?”

南辛一听, 甚觉在理,却又担心娘亲的情绪, 犹豫着没动身。

雪狼再三保证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他才不太情愿地捧着木头刀具回去自己的院子。

*

夜间, 怀苍从刑殿回来,却不着急去看姽宁, 而是径直往南辛的屋子走去。

南辛正要上床睡觉, 耳尖地听见脚步声。他急忙下床,鞋也未穿, 快步跑向门口。见到来人, 小家伙眼里的光刹那就黯淡下来。

唉……还以为是娘亲来了, 南辛心里一叹, 走上前:“爹爹。”

怀苍蹲下来, 摸了摸他脑袋:“这么晚还没睡?”

南辛愣了愣,爹爹即便是摸他脑袋,也从不会蹲下来与他平视。

今晚的爹爹难得这么体贴又温柔。

*

屋内,南辛坐在床头, 仍无睡意,小小的眉头担忧地蹙着:“娘亲一直待在屋子里,也不晓得她心情好些没。”

怀苍将他两手包裹在自己掌中,安抚道:“她只是有些心结尚未打开,过些时日就好了,不用太担心。你若睡不好,她岂不更难受?”

南辛听言,眉头反而皱得愈深,垂着眼,喃喃道:“娘亲的心结……还是因为我吗?”

怀苍低身将他看着,瞧见了小家伙眼里闪动着泪光。

他该不会在自责吧?

怀苍心疼地攥紧他的手,安慰道:“她毕竟是你娘亲,即便伤你非她所愿,可伤你身便如剐她心头肉,总要些时间平复,你无需自责。”

南辛蓦地抬起头,稚嫩的童声却铿锵有力:“既然凶手找到了,这便证明娘亲当初是被陷害的,我的死与她无关啊!她更不该这么自责痛苦!”

说着说着,他眼泪哗哗涌出来,低头擦去泪水,又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道:“我希望娘亲笑,她笑起来可好看了,我喜欢每天都看她笑,不想见她愁眉内疚的样子!”

怀苍想帮他抹泪,南辛却抓住他的手,泪眼汪汪地恳求道:“爹爹去帮帮娘亲吧,劝她别再难过,就算忘不掉那件事,也别再自责了。”

眼泪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并未看见怀苍发红的眼眶。

怀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地轻拍他的背,连声应道:“好,我帮她,我劝她,让你往后日日见到她的笑容。”

南辛正哭泣,哪里留意到他略哽咽的声音。

直到南辛沉沉睡去,脸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怀苍伸手,拇指小心翼翼地揩去他脸上的泪。

片刻,他站起身,目光倏然如冷冷冰刀,裂出凛凛杀气。

“好孩儿。只等除去我们一家三口的心头之恨,方能令你无忧。”

***

回廊,正趴在地上假寐的雪狼听见动静,霎时掀开眼皮,见来人,即刻起身。

“你去南辛的屋外守着。”怀苍交代道。

“是!”雪狼转身离开。

*

屋内的姽宁正仰躺在竹榻上,四肢被缚仙索困住,动弹不了,嘴巴被咒印封住,开不了口。

“这么快就醒了?百灵对你还是仁慈了些。”踏入屋的怀苍朝她走去。

姽宁立马仰起头,恨恨瞪着来人。

她拼命张嘴,嘴巴似被缝住,掀不开半寸口子。喉咙也像被什么堵住,就连呜咽的声音也发不出。

怀苍走近,在竹榻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任凭榻上之人目光恼怒,他只管轻呷慢品,着实舒适。

哪里像是夫妻,分明就是仇人。

直到两杯茶水入腹,他才放下茶杯,两指一边摩挲杯沿,一边道:“想清楚没?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