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喝完药后的怀苍也是如此,浑身滚烫, 整张脸异常通红。却不是生病, 而是一种急需纾解的燥热。
那晚的怀苍比素日强势许多,事后他与她说起, 自己许是食了媚药。
再联想刚才太后的言行……
姽宁连忙转过身, 目光扫过屋子, 最终落在案桌上的茶杯上。
她回身看向他:“那茶是太后带来的?”
浮生一心沉浸在金刚经中, 摒除外音, 遂未听见她的问话。
姽宁见他面目骤然平静,一动不动的坐着,还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忙捧着他的脸, 唤道:“浮生?浮生!”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他的名字……
她焦急的声音,将浮生设下的屏障撬开一道缺口,徐徐钻入他耳内,叩醒他神思。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入她被烛光照得发亮的眸中。
姽宁见他睁开眼,着实松了一口气,刚才可是把她一顿好吓。
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刹那变成安心,浮生却疑惑。
除非她这张脸天生带有欺骗性,又或者魔物极为擅长伪装,时常惺惺作态,否则他不可能看错她刚才的眼神。
那是她没来得及掩藏的,发自内心的情绪。
“怎么了?”姽宁将手从他脸上撤下,不知他为何盯着自己。
直至此刻,她都没察觉在经过方才突如其来的惊心后,她不自觉流露的全是真情实感,而非一个心狠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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