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么了?”赶来的南辛气呼呼将麒麟王挤开。
他蹲下来,见到爹爹不省人事的样子,心想,莫非又是苦肉计?
姽宁接连叫几次都无用,连忙抱起怀苍。麒麟王再度上前询问,姽宁这才看向他,眼里寒意凛凛。
“两族婚约早已无效,望你日后莫再于他面前提及这事。如此,芙蓉山你还能来。”话已至此,她不想多说,直往山谷飞去。
麒麟王怎听不出她的警告,倘或再说及婚约,往后估计形同陌路。
他叹出一口长气,说不出释然还是不甘,心里倒是没有以为的那么沉痛。
“叫你死心,你非得亲耳听见。”厌鹿突然从前方树林走出,道:“即便她仍是昔日的神帝,也不一定会履行婚约。”
麒麟王侧过身,苦笑道:“我已如此难堪,你还要在我伤口添几刀。”
“我这是以免你执迷不悟。”厌鹿睇了他一眼,转身往前走:“走吧!”
“唉?你方才是不是白了我一眼?”
“没有。”
“你那是嫌弃的眼神吗?”
“不是。”
二人声音渐渐隐没在云端。
***
已近深夜。
月光落在寂静的山谷,有一处灯火通明,于夜幕下格外显眼,正是姽宁和怀苍住的屋子。
屋内,姽宁坐在床边,守了一整日,也提心吊胆了一整日。
他分明气色尚好,心脉也正常,为何一睡不醒,她百思不解。而她方才他的灵识,里头一片漆黑,不论她怎么呼喊,怀苍和‘心魔’都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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