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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苍听完哭笑不得:“你哪里无才又无德?”

姽宁煞有其事的掰着手指头:“在凡间,‘才’是:琴棋书画、吟诗作赋,可我一窍不通。画符倒在行,那是曲思教会我的,但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才’吧?至于‘德’……我在凡间杀过山贼和狐妖,砍断过盗匪的腿,来到天庭后,不是还打了天兵吗?算哪门子的德?”

怀苍失笑道:“你说的琴棋书画,我这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粗汉蛮夫更是一窍不通,画符还没你精通,如此看来,是我配不上你。”

“而苍云剑下亡魂不计其数,更配不上‘德’字,这么看……”他揉揉她脸颊,又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我最般配。”

姽宁哪能料到他将自己形容得一无是处,只为打消她心中的顾虑。

她心中动容,扑在他身上,道:“你原本那么冷冰冰,不爱笑,有时严肃得令我畏惧,如今对我如此温柔。六百年前我不敢相信,时至今日还是难以置信!”

怀苍听完,眉头渐渐隆起,陷入沉思。

他曾经对她冷冰冰?从不笑?很严肃?

有吗?

就在他搜寻过往的记忆,打算好好反思时,姽宁突然坐起身,两手扯了扯他嘴角,严声正色道:“往后你断不能对其他女子笑,看见旁个女子,就得亮出你冷漠的眼神和不容靠近的气场,知道吗?”

怀苍大掌握住她腰侧,满足她提出的一切要求:“夫人的命令,必定要遵守。”

姽宁十分满意,笑得快合不拢嘴。

怎料他陡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住她下巴,学着她严肃的口吻,说:“往后你若对其他男子笑得温柔可人,我可就家法伺候。”

姽宁不答应,只是挑衅地将他看着。

“不答应吗?”他眉尾微扬,在她耳边重重一咬,道:“我只好用些手段胁迫了。”

最后,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姽宁着实懊恼自己抽的什么风,非要挑衅一个爱吃醋的男人。

不…他其实是个醋坛子。

今早,姽宁想到怀苍前两天苏醒时,对她不理不睬,至今不知是何缘故,再次问了出来。

而后知道他因她承诺‘心魔’的事而气得不想搭理,她啼笑皆非:“我守他,不也是守你?你生的哪门子气?”

怀苍颇认真地回答:“主次你尚未弄清,你守我等于守他,并非守他等于守我。”

姽宁原本就是为了救他才答应守着‘心魔’,怎料他字句都要细分拆化,强调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不就是个醋坛子吗!

***

天庭被幽冥兽搅得乱七八糟,许多地方急需重建。

听闻大帝已返回东来山,天帝亲自前来请他帮忙,并要他留在天庭帮忙揪出其他魔族埋伏的奸细。

“他身子还未康复,天庭的事暂且无力,天帝可叫其他仙官帮忙。”姽宁断然回绝。

天帝无奈,却又不好强求,说了句:“还望叔父多多保重身体。”便离开。

可天庭毕竟是怀苍毁坏的,他最后还是派从魔界归来复命的赤元瑆率兵回天庭帮忙。

其余人暂且居住在东来山的西山。

***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这日半夜,仙童急匆匆的跑来山谷,在院子里喊:“尧大仙快撑不住了!神帝快去帮帮他!”

也不知是否因忧心忡忡,而叫错了称谓。

*

屋中,尧大仙躺在床上,满头青丝变作雪,一双清眸黯无光。原本消瘦的脸颧骨突出,眼窝凹陷,袖中隐约可见手臂的轮廓,就像布料贴着竹竿。

瘦的只剩皮包骨。

“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突然这般模样?”看着床上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尧大仙,正虚弱的躺着,哪里像初次见面时那笑得像狐狸的年轻模样。

她前天来过何问阁,问及尧大仙关于如何将湮灭和百灵的元神分离出自己体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