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贵妃娘娘始终没有露面,至于她是否甘心,又想不想念、爱不爱怜那个被她送走的孩子,也不是旁人可以知晓的。
江瑗不再多问,也不再多做什么。他们关系本就不过尔尔,他不好多问,也没必要哀哀切切地送别。
他转身离去,顺便看着哀哀切切的老三和老四,心想这两个人可真会演。
他们都带着自己的皇子妃,可季玦却不在这里。
季玦在家煮汤饼。
普普通通,不难吃,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江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着这碗普普通通的汤饼,却搜肠刮肚,用尽了辞藻来夸。
季玦无奈地笑:“你当初嫌我这里粗茶淡饭,连盐都舍不得放。”
江瑗也笑道:“东西一样,人不一样了。”
“二殿下走了?”
“这个时候,约摸是出城了。”江瑗道。
谁也没想到那个意气风发又骄傲的二皇子会做出这个决定。他或许一开始就无意皇位。
“我不如他。”江瑗说。
他看似慵懒放荡,背地里也没少经营。
“你和别人比什么。”季玦道。
江瑗对季玦的话很是受用,于是他又凑到了季玦旁边。
“今天我去送二皇子,柳青荧都不拿正眼看我。”他说。
“他哪敢正眼看你呀。”季玦说。
“也是,”江瑗撇撇嘴,“你正眼看我就行了。”
季玦正眼看江瑗。
他目光专注,看的时间又长,让江瑗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