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
前几日江瑗还玩笑说要帮他试勾足鸲鹆,没想到一语成谶,他们二人今日双双栽在这儿了。
他下意识去看江瑗的方向,发现江瑗正往水池边走来。
这个时候,就能看到江瑗泛红的、漂亮的脸,和那精致好看的锁骨。
江瑗扯下挂在屏风上的外衫,随意披在身上。他仿佛没有余力思考别的什么,以至于干爽的外衫也跟着他一起湿了。
他的表情算不上好——毕竟这个状态下也好不起来。平日清明有神的凤眼雾蒙蒙的,弧度完美的嘴唇微微张开。
季玦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身上更烫了。他抱着枕头坐起身,决定去水里清醒清醒。
江瑗赤着脚,水从小腿往下滑落,滴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印子。他走到床帐前,走到季玦面前。
“季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带任何含义地,叫了季玦的名字。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只因这声音比起平常,实在是低哑得不成样子。
季玦微微蹙眉,思忖那药几时熬好。
他放下怀里的玉枕——这枕头本来冰冰凉凉,如今被他抱了一会儿,一丝凉气儿也没了。
江瑗已经坐在了床上,季玦转身欲走,大袖不经意拂在江瑗的脸上,轻轻拂过去,又杳无痕迹。
然后季玦得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的袖子被揪住了小小的一角。
他疑惑地看向江瑗。
江瑗眼神迷茫,像是要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