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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柳青荧用手抹了把眼睛,也不说话,对着他笑了笑。

江琏语无伦次:“我们初见的时候,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如今,如今,我没想过作贱你……”

柳青荧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然后他轻轻地问:“殿下,我什么时候死?”

江琏愣住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柳青荧如此反常。

原来,他一直以为,他马上就要死了吗?

江琏懊悔于自己的大意,他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柳青荧在这些时间里,是否如他一般惶急……还要经历死期将至的绝望?他竟然还能对着他笑出来,把他拉上床铺。

江琏越抱越紧,在他耳边说:“不会的阿柳,不会的,父皇答应我了……”

“我一定死在你前头。”江琏说。

哪怕用命换,他也一定要死在他前头。

柳青荧枕在他的肩上,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眼神复杂。

那双漂亮眼睛里,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挣扎和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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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瑗最近像是赖在季玦这里不走了。

他前几天上过一次朝,最近又怠惰下来,每天打着扇等季玦回来。

季玦每次见他,都见他趴在竹簟上,一只手摇着扇子,一只手闲闲地翻着医书,嘴里还一定噙着些什么,不外乎是些时令果子。

见他回来,江瑗一定会先抬起头,冲他笑一下,爬起来给他塞一瓣橘子,或是别的些什么。然后他会极其自然地问季玦要不要沐浴,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