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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无数次他会怎样死去,罗列过不少死法,却也没包括这种——仔细想来甚至有些荒谬的死去。

“我该是上辈子欠了你不少。”他自言自语。

很意外的是,他甚至没有愤懑不平,没有戾气,语气竟然异常温柔。

他有些感激。

虽说二皇子马上就要害死他,他竟然感激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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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事情闹得很大,翰林院却几乎没受什么影响。

他们还没资格知道皇宫内的二皇子发生了什么事。

翰林院还在拟旨,拟着皇帝的赐婚圣旨。

季玦的工作依然是修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故纸堆里钻研到忘了时间,一天就很快过去了。

钱二郎今天没来接他,想必是要办什么事。

只是回到家听说江琏还在跪着,不由皱了皱眉。

“一天一夜了。”季玦道。

江瑗叹了口气,道:“一天一夜滴米未进,这样下去……皇帝还未见他。”

“可有其余什么旨意?”季玦问。

“亦没有。”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至少说明皇帝还下不了决断。

“拖着也好,林将军那边,也能赶些时辰。”江瑗又揉了揉额角。

也不知皇帝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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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折断了一支笔,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他想批折子,却心烦意乱,连字也看不下去。

他“啪”的一声,把茶盏扣在桌子上。又开始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