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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保镖,一个婢女,还有一个拿着锅碗瓢盆等物什,观其双手,像个厨子。

那婢女长得可真好看,钱二郎想。

钱二郎又给季玦裹了层毯子。

那位公子见山神庙里只有两个外人,便微微点头以示揖礼,矜傲道:“江北举子王怡进京赶考,不知二位是……?”

钱二郎不说话。

季玦本来已经困顿,此刻见写王怡态度轻傲,也只略略点头示意,道:“江北举子季玦。”

王怡这才注意到,季玦才是二人之间主事之人,又惊讶他也是进京赶考而来。

他看着季玦的脸,笑道:“原来竟是同年在此,不才眼拙,季公子年方几何?”

“年逾舞勺,刚至舞象。”

王怡神情有了微妙变化,然后勉强道:“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足下堪堪十五,可谓是少年英才啊。”

他虽想强装正常,但话里的阴阳怪气还是溢了出来。

“还未会试,王公子何故说这些话,还请慎言,我家公子要休息了。”钱二郎道。

岂料那王公子神情又是一变,倨傲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公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钱二郎一噎,给了王怡一个眼刀子,又给了季玦一个眼刀子。

季玦白着小脸,抱歉地朝钱二郎笑笑。

庙里本来的火堆被北风扑灭,季玦不理这一行莫名其妙的人,拿了烛台去偏殿柴房里寻柴薪,以防后半夜无柴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