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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至于显得臃肿。

总不能一直盯着季玦,江瑗拿起银壶倒了杯酒,只盯着酒瞧。

余光只见一片翻飞的衣角。

他们二人今日,确实十分失礼。

“你可不能叫我胡不遄死。”季玦玩笑道。

“若我真这样说了,让你看到我穿成这样,又把你拉入水中,我岂不是要在你面前死千百次?”

季玦沉默一瞬,把江瑗的衣服穿好,衣物已经仔细熏过,是熟悉的梅香味。

淡淡的梅香包裹住江瑗,季玦依旧沉默,他拿着一把象牙梳子,细细为江瑗梳头。从发顶一直到发尾,力道很轻,甚至惹人昏昏欲睡。

江瑗这才意识到,他大约说错了话。

于是他放下酒杯,看到小几上的糖渍梅子,拿了一颗递向季玦嘴边。

他伸手伸得突然,季玦下意识张唇,衔住那颗梅子。

牙齿轻轻刮在江瑗指尖,江瑗的手一抖。

“抱歉。”季玦说。

“未妨,”江瑗的手指缩回去,轻轻摩挲指尖,笑道,“是我伸手伸得突然。”

季玦诧异地看着他,解释道:“我是说,弄丢了王凤川先生的书稿,甚为抱歉。”

江瑗的耳根突然变红,他有些不自在地摆摆手,道:“你我之间,何必计较这些。”

季玦解下了他原本衣服身上的荷包,笑道:“屋子外面的礼盒是钱二郎备的,这只香囊是我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