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瑗在叠被子,季玦在洗漱。
殿下可真是亲力亲为啊。
他给江瑗行了一礼,说元宝在油茶铺子等着了。
江瑗这才想起他旷工了好些日子,今天不管如何,得去礼部看一看。
他和季玦告了别,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好像问了季玦一个问题。
也不是很重要,他想。
钱二郎抱臂而立,道:“我今天去请厨子,你去吗?”
“你歇着吧,”季玦道,“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你忙。”
“我闲不住,”钱二郎道,“你和殿下这情况,我们也不好用外面的丫头婆子,司里的那些人,又都用在刀刃上,也就剩我一个闲着的来伺候你了。”
“不敢当。”
“你这就见外了啊,你看人状元郎,出门前呼后拥的。”
季玦失笑:“他是唐家子,自然与我们不同。”
“总之暖房的酒席我们明天办了,请街坊邻居们来热闹热闹,大家也都算熟了。”
“那采买东西一类,我们分开去办?”
“也行,”钱二郎感叹道,“天元十五年春,可真是个好开头啊。”
季玦附和道:“是呀。”
天元十五年春,遇到江瑗,发现他还过得不错,悠哉游哉,少年心性。
他突然想起来迷迷糊糊间江瑗问的那个问题了。
“你为什么待我与他人不同?”
季玦坐在那里,认真想了一遍,然后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