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隐晦地朝这里看来,季玦突然有点不自在了。
他半拥半抱,和江瑗走出这条街。因为江瑗被斗篷挡住视线,他走得极慢,也极稳。
在确定走出了皇帝的视线后,他松了口气。
他松开手,道:“可以出来了。”
江瑗直起身子,把面具掀到头顶,想往外走,却脚下一绊,又扑回了季玦怀里。
季玦下意识接住他。
江瑗拉起斗篷一看,笑了:“我们俩腰间挂的绦子缠一起了。”
季玦低头去看,却听江瑗道:“你别动,我来解。”
他躬身,凑到了季玦腰间,然后一愣。
无意缠在一起的,是一只玦,一只瑗。
那只瑗刚好从玦的缺口里滑了进去,像九连环似的。
他伸出手,解开它们。
他站起来,退后一步,出了斗篷。
季玦的斗篷太厚了,他靠在季玦胸口,在里面闷了好久,鬓角的碎发都有些濡湿。
他脖颈上还留着几滴汗。
“你真暖和。”他说。
他笑得好看极了,灯火和星光都比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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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终于体察完了民情,就和常公公闲聊。
周围的人还隐隐约约谈论着刚才出格的那一对儿。
“那个小郎君可真是俊啊。”有人说。
又有几声“伤风败俗”的评价传来。
“你们不知道!我来得早,他怀里搂着的那个,也是个小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