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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床上。

——然而这依然没有什么用。寒气是从骨头缝里刺出来的。

他开始咳嗽。

似乎他感受到的寒冷,不是外界气温的原因,而是这具身体本身有什么问题。

他咳出了一口血。

现在他确定了,他之前确实错怪了外面的风雪,错怪了厚实的床褥。

他记得以前鬼医的身体尚好,怎的这一世如此孱弱?

他皱了皱眉,给自己暖了一个汤婆子。

不足一月,季玦便要会试,若是他们二人换不回来,他岂不是要帮季玦考试了?

季玦十年寒窗,岂不是白读了?

江瑗想到自己看戏听曲儿,死于安乐的十五年,默默捂住了脸。

他给床上支了个木桌子,也开始下笔。

信手把笔,手背上的伤痕很是显眼。

江瑗想起了他自己的手。

今日他手上,也有这么一道细细的划痕。

他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们二人本不宜会面,可现下这情形,似乎定要寻隙见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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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玦差不多摸清楚了江瑗的生活规律。

小朝会不去,大朝会看心情去,偶尔去礼部点个卯,但也仅限于点卯。

他的日常就是晨起后,换上便服,溜达至东十字街南的曹婆婆包子,买两个鳝鱼包子,再添一碗豆腐,用完后沿着长街消食,又溜达至西角楼街张家的铺子,买完香糖果子,又来点金丝党梅。

他若是心情好了,就又去安乐坊里的戏园子,不拘碰上哪个戏子唱,都给上几张票子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