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我还记得,以前玑玑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每次我去找玑玑玩儿,因为惧怕他们院子里的那条大狼狗,都只能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后来有一次,虞晚音发现了这件事,每次只要看见我出现在门口,她无论正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跑出来,将我护在身后把我带进去。”
“还有,我第一次来大姨吗的时候也是在虞家老宅里,那时候我不懂,看见一裙子的血吓得哇哇大哭,玑玑也跟着我一起哭。后来还是虞晚音赶过来,发现事情的原委后,一边安慰我和玑玑,一边拿了换洗衣物过来帮我换了衣服。因为我害羞,我当时穿的那套衣服,还是虞晚音背着佣人、亲自帮我洗的……”
“虽然后来虞晚音出国,我们便基本没有再见过面,感情和熟稔程度都讯速地淡了下来,但是对我来说,她仍旧是姐姐一般存在在记忆里的人。可是谁知道后来,一切都变了,那个曾经拿着石头将我护在身后、那个曾经一次次地带我穿过虞家老宅的庭院、那个帮我洗衣服洗裤子的人,成了最恨我的那个人。”
“人心不足万象生。”楼郁霆屈指轻轻地刮去元书眼角的泪水,“对你好的,只是年少的那个虞晚音,后来的这个,不配也不值得,是她自己断送了前程,也是她自己葬送了身边人对她的尊重和感情。”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人是感性动物,又怎么能分割得那么清楚呢。
元书重抿了抿唇,胸腔深处的钝痛越来越明显。
她紧紧地攥住楼郁霆的衣服,嗓音低哑地呢喃了句:“其实我的感觉根本不重要,不论是对年少的虞晚音的眷念感激也好,还是对现在的她恨之入骨也好。我只是觉得…她不死,我对不起卷卷对不起曾经那些因此被伤害过的人;但她若是死了,我又对不起玑玑。毕竟,玑玑曾经那般郑重而决绝地嘱托过我。”
若是……
若是有朝一日虞玑能回来,发现自己的母亲没了,自己的姐姐也死了,不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去面对。
想到这一层,元书突然希望,虞玑能够不回来,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可若是不回来,一直等着她找着她的莫寒宵,又该怎么办呢?
这万般的思虑与牵扯,让元书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握着、拧一下又松开、下一次却又拧得她更疼。
楼郁霆为了安抚元书,最后说:“别难过了,若你觉得对虞晚音歉疚,我可以让人给她好好地安排一下后事。”
“不要。”元书低垂下眉眼,“楼郁霆,你通知虞爱民吧。候孝秀伯母是他的原配、虞玑和虞晚音都是他的亲生女儿,连续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也应该有所作为了。虞晚音的事,我要为了卷卷,而不再管了。就算是对不起玑玑,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毕竟是虞晚音做错了,我并不想当这个善人。”
“好。”
楼郁霆也不过是为了元书的感受而随口一提,元书不同意那是最好。
况且,楼映雪的尸骨火化以后,一直没有好好地安葬。
……
楼映雪的葬礼,尽管楼郁霆和元书已经办得很低调,但因为楼映雪曾经是倾绝一时的歌手,而元书又是当下大红大紫的演员,所以很多媒体还是见缝插针地报到了些内容。
那天,一行人举行完葬礼从墓园回来,mbert便提出要回意大利,不再在燕城停留。
他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那天,柳妈特地做了一大桌子中国菜招待mbert,楼郁霆和元书陪着mbert吃完,楼郁霆竟主动帮mbert提了行李箱,并提出要亲自送mbert去机场。
mbert拍了拍楼郁霆的肩,跟柳妈萱萱等人告别后,就跟在楼郁霆身后走出别墅。
元书当时刚好在接一个电话,便没有立即跟出去。
等她跟人说明缘由迅速挂断电话的时候,人还没走出去,就听见已经年迈的坨坨接连的吠叫声。
仔细去听,隐约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听到那熟悉又陌生至极的声音,元书的眼眸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