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真的因为醉酒和发烧而疲惫到一定境界了,全程非但没醒,还吭都没吭一声。
…
大雨下了整夜,仍旧未停歇。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着的元书便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费力地睁开干涩酸疼的眼睛,起身将门打开,一眼望过去,没看到人。
还穿着粉色小绵羊图案睡衣的绵绵仰头望着她,见她没发现自己,忙踮起脚尖扯了扯元书的衣摆:“麻麻,我在这儿。”
元书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了眼绵绵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女儿。
绵绵拉住元书的一根手指,将她往门外拉。
元书以为绵绵是想上厕所,也没多想,睡眼迷蒙地跟着她往前走。
绵绵拉着元书在楼郁霆所住的客房里停下来,丢下元书后自己爬到楼郁霆躺着的床上,两只小手捧着楼郁霆布满青色胡茬的下巴,用力地摇了摇。
楼郁霆幽幽醒转,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绵绵凑到楼郁霆跟前,开心地跟她打招呼:“鼠鼠,你醒啦?”
一直半闭着眼睛的元书头皮一炸,这才想起自家里还有个楼郁霆。
她猛地睁开眼睛去看,恰好和楼郁霆的目光对上。
看着楼郁霆身边的绵绵,元书脑袋里炸了炸,正想阻止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绵绵抬起小手,五根胖胖的手指头朝元书抓了抓,奶音糯糯地叫她:“麻麻,鼠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