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音水眸轻眯了眯,打量着这还没收拾好的狼藉房间,还是有些惋惜:如果高特助能够真的强了元书,也不算白白挨揍。
元景善跟清洁员要了酒店备好的卸妆产品洗了脸出来,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匆匆地跟虞晚音说了声,便走了。
虞晚音看着元景善挺着肚子的卑微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顾原都已经那样厌恶她,这时候她赶过去,无论态度再好,顾原估计也只会更加厌恶她而已。
只要顾原和元景善的矛盾越深,有元景善对元书的恨意在前道上搁着,她虞晚音多多少少也能少费点心思。
而且,顾原这么冲动地揍了法国富商的特助,顾氏与法国富商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往后顾氏想要跟这位富商圈子里的关系合作,恐怕是很难。
清洁员在这时候从卧室出来,见虞晚音还没走,先是疑惑,随即恭敬地对她打了声招呼。
虞晚音捏着手包从沙发上站起来,宝蓝色的礼服长裙衬得她脸上的神采越发地光彩照人,她对清洁员回以一笑,款款走了。
只是,虞晚音以为她今晚打了一手好牌,却不知这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
楼郁霆刚带着元书酒店方新安排的套房,外面就有人敲门。
楼郁霆不悦地拧了拧眉,还是将门打开。
身材高大的翟胤北单手抱着个孩子,神情轮廓皆冷硬无澜的站在外面。
楼郁霆看了眼双手抱着翟胤北脖子,正趴在翟胤北肩上的那个孩子,紧绷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些:“墨生睡了?”
是问句,他用的却是陈述语气。不是为了问这个问题而问,更像是一句见面后的开场白。
翟胤北点点头,原本垂落在身侧的一只手抬起、护住翟墨生的脑袋。
男人的手干净、长指骨节分明,手腕上的腕表表盘被走廊的暖光晕出光晕。
他问:“有没有受伤?”
问的自然是元书。
楼郁霆侧身往房间里面看了眼,没有回答,反而抬手搭了搭眉骨。
“有需要说一声。”翟胤北完全没有要进房间的意思。
他本来也只是看在楼郁霆的面上,过来问一问。
楼郁霆点点头,翟胤北便抱着翟墨生走了。
两个男人的对话其实挺干巴巴的,但元书听着,觉得莫名的暖心。
其实她也知道,像楼郁霆和翟胤北这种身世坎坷或者经历过重大变故的男人,在对方有事时,这样简单的一两句对话,就已经包含了他们这种沉默寡言的男人的所有心意,也胜过太多旁人的喋喋不休式的关怀。
楼郁霆关上门转过身,看见元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她背靠着墙壁站着,微卷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酒店的白色浴袍将她的身子裹得纤细而略显消瘦。
她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专用拖鞋。
“小书。”他嗓音暗哑地叫了她一声,快步朝她走过去,将她从墙边打横抱了起来。
元书将双脚脚腕交叠在一起,攀住楼郁霆的脖子笑问他:“楼郁霆,你给我讲讲这个翟总呗?”
她全然不提之前在套房发生的事情,还这样笑问他与别的男人有关的事情。
楼郁霆抱着她往卧室走,神色越发地紧绷,一言不发。
元书好似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攀在他脖子上的双臂摇了摇,温温软软地笑:“翟胤北以后就是我的上司,对自己的上司想要多了解一点,总没错,对不对?楼郁霆,你就告诉我嘛,我看你跟他关系很好的样子。”
她这样撒娇,她重回燕城后,从未真正跟他撒过娇。
楼郁霆紧绷的神色缓了些,忍不住要顺着她:“以后告诉你。”
元书不依:“你那样忙,别跟我说以后。现在我俩就在一起,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你都要推脱么?”
楼郁霆单手搂着她的腰,弯腰掀开被子后将元书放进去,等元书躺好后他却没有立即替她盖好被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