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娇娘将清雅方才解释给她听的话又解释给邢平淳听,继而说道:“你好好记住这句话,以后你若继承了侯爵,不是你天生尊贵,是因为你走了狗屎运当了你爹的儿子,你千万不能傲慢自大,能干的人才是贵种。”
邢平淳似懂非懂地点头,“娘,我现在还想不明白,你等我再好好想想。”
清雅道:“想在心里想,这话被那些道德家批评有反骨,还是别跑出去说的好,别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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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慕铮去相府转了一圈,顺道去永安最有名的茶馆要了壶茶坐了许久,听年轻的书生们高谈阔论。待夜幕来临,他回了王府巷,府里已经准备好了晚膳,钱娇娘等着邢慕铮用膳,脸上还挂着眯眯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邢慕铮可算是明白这话儿了,他这会儿看自个儿妻子,就像看一只狡猾的狐狸,不,应当是狐狸精,又狡猾又迷惑人的那种妖精。
邢慕铮如今头疼的很,各方外忧也就罢了,他最怕的内忧也来了。偏偏打又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真想在床上弄死她。
“侯爷回来了,快快,给侯爷打水洗手,侯爷定是饿了,快把菜端上来。”那狐狸精、不,那钱娇娘笑语晏晏地招呼着邢慕铮坐下用膳。
邢慕铮以不变应万变,他不发一言,由着钱娇娘唤来丫头端盆来给他洗手,又拿茶给他润口,之后还亲自夹了一块大肥肉到他碗里。
邢慕铮头回享受到了主爷的威风,心里有点儿美,不过马上又强迫自己警惕,这妖精是动真格的了。
钱娇娘好生好气地与邢慕铮邢平淳用完了晚膳,三人照例把饭菜都吃了干净,钱娇娘又叫丫头拿热毛巾来擦脸擦手。邢慕铮将擦过的毛巾扔进盆里,让邢平淳自己外边玩儿去,邢平淳应了一声,眨眼就溜了。
邢慕铮瞅一眼钱娇娘,先发制人问道:“赵小姐今日何时走的?”
“午饭也没留就走了。”钱娇娘习惯性地将桌上的碗筷摞起来,红绢与碎儿忙上前收拾。
“横竖我不娶她,你说这事儿怎么办?”邢慕铮爽性先将问题抛给她。
钱娇娘叹一口气,“侯爷今儿说过了,我自是听侯爷的,我说侯府里还有许多好男儿,赵小姐可自己选一个,可是赵小姐说如今她的婚事由叔父作主,倘若不是侯爷这样的权贵人家,叔父定是不答应的。你说这……而且赵小姐今儿我看是豁出去了,你说这一个姑娘家,若非逼上了绝路,怎会自己会婚事作主?我看赵小姐性情耿直刚烈,我怕侯爷真拒了她,她怕是要一条白绫吊死了。”
说罢钱娇娘看向邢慕铮,眼里净是敬重与诚挚,“侯爷如此高风亮节、温文尔雅、顶天立地的男儿丈夫,定是不会看一个才女佳人这般丧命罢?”
“……”邢慕铮沉默半晌,“这些词儿都是谁教你的?”
这是生生把他往圣人的路上逼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然是问清雅现学现用的。钱娇娘满脸无辜,“自是赵小姐今日夸奖侯爷的,否则我哪里知道这些?”
邢慕铮道:“听来她对我一无所知,嫁来也只叫她失望罢。我不过一介莽夫,附庸风雅想找个识字的小姐充门面,后来遭了报应。”
充门面……门神……冯语嫣……这话戳了钱娇娘笑穴,想起冯语嫣的画像贴在门上当门神的模样,她低头掩嘴嘻嘻笑。
邢慕铮凝视她眉眼弯弯,好一会儿才挑眉问:“你笑什么?”
钱娇娘强忍笑意,摆摆手道:“我只是觉得侯爷太谦虚罢了。”
“并非谦虚,而是痛定思痛,”邢慕铮看向她,缓缓道,“我寻思着还是我俩凑合过便罢了。”
钱娇娘笑容不变,“侯爷这话错了,什么事儿都能将就,就是这婚姻大事不能凑合。否则这日子也过不下去呀,你说是不?”
钱娇娘本是在劝邢慕铮想开些,可听在邢慕铮耳里,便是她不愿将就与他过。恼怒伴着苦涩涌上来,邢慕铮站起来,缓步走到钱娇娘面前,他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