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是,丞相离开南朝的时候就吩咐说,任何时候,不能让您单独历险。您要做的事情,小的实在拦不住的时候,最低限度是让皇上方面的人知道。”
裴凌南嗤笑了声。这个阮吟霄,怎么不去摆个摊卜卦算命?
铁蛋儿用手背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心想,丞相的吩咐多得能写十页纸,他还只是挑了不痛不痒的一条说出来。这些年,丞相的心意,他们这些明里暗里的下人全都清清楚楚,除了政事,私底下做哪一件事,动哪个心思,不是为着裴凌南?只是这些耗费在单相思里面的努力,当事人不会知道。
裴凌南点了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涂涂画画。她的记忆力不算太好,遇到复杂繁多的事情,需要写写画画来分析一遍,这样比较容易得出结果。这也是当年她在太学应付大考小考养成的习惯。每当她秉灯夜读,哈欠连连的时候,某个叫沈流光的人,却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香甜。没错,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裴凌南摇了摇头自嘲,原来早就知道他不是凡人。
“明天,皇帝的队伍离开金陵城以后,赵康应该会马上下令全城戒严。这种祭祀的仪式,皇后是肯定会参加的。而翁大人作为礼部尚书,肯定会随行。皇上对在路途中会遇到的危险已经估计过了,身边随行的人员肯定也都考虑在内,我们不用管。而越大人引开耶律璟之后,自己也能够脱身。那么金陵城剩下的,必须得走的人,便是,我你,秦书遥,楚荆河,还有玉翩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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