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从不发火的。至少裴凌南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都没见他红过脖子。但好脾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就像被逼急了的兔子咬人,有些额外的可怕。
裴凌南闭着眼睛,缩着脖子,等从他嘴里出来的狂风暴雨。可是半晌只听他吼了一声,“裴凌南!”
“你先别生气,先别生气啊!”
“裴凌南!”
“我听到了!”
“你竟敢回来!你……”他气急,却想不出一句骂人的话来,脸憋得通红通红。
罪魁祸首便好心情地笑了。
赵显神色缓和了一些,换上了一副故意很凶,实际上却更像是抱怨的口吻,“你还敢笑。真的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了?你要气死我吗?千辛万苦把你送出城去,你就这样糟蹋我的心意。”
裴凌南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我承认见到你很高兴,相公。”
这一下,赵显彻底没了脾气,回抱住她,一声叹气。
裴凌南仰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现在这么危险,出来不要紧吗?越大人不是被监视着,行动都不方便吗?”
“还有空顾别人?”赵显又好气又好笑,“后天,我一离开金陵,他们肯定就要清理我的人。子襄,玉官,皇后,一个个跑都来不及,你还傻里傻气地往鬼门关里闯。真的觉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是不是?”赵显敲她的头,没用多大的劲儿,可那一下着实结实,裴凌南伸手揉了揉痛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