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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穆心怜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求饶,许耀都不为所动,现下的处境与那会儿形成对比,使得穆心怜产生了巨大的落差,不由得对穆絮与且歌更加怨恨了。

“大人你就饶了心怜吧,心怜保证以后乖乖的,大人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原本抱住许耀的手,被人扒拉开,穆心怜嘴里还在说着求饶的话,眼看着她就要被拉走,不知她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给挣脱开了。

穆心怜又扑到许耀跟前,她不能就这么认输,许耀不是说最喜欢她吗?

倒也真如那病急乱投医的话,穆心怜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起身子,手也伸向许耀的裤子,搜寻摸索。

许耀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他再如何好色,那都是屋里的事,绝没有任众人观赏的癖好。

许耀一手拽着裤子以防被穆心怜拉下,又提起脚踹向她。

穆心怜被踹倒在地,又听许耀道:“快将这疯婆娘给我拉出去!”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看许耀的样子也做不得假,穆心怜彻底绝望了,神情更是近似癫狂。

凭什么?

凭什么她落到这个下场,而穆絮却好好地坐在那儿?

穆心怜冷笑一声,她不好过,穆絮也别想好过,大不了跟她鱼死网破!

在许耀的人还未动手之际,穆心怜一把拿过桌上的酒,便向穆絮冲去,欲泼向她,嘴里还道:“去死吧!”

只可惜,她还未跑到穆絮跟前,便被清浅拦下了。

酒洒了,人也倒了。

穆絮看着倒在地上,即便忍着胸口的疼痛,也要恶狠狠地瞪着她的穆心怜,竟生不出半点怜惜之情,如今的她也只是自食恶果罢了。

只是奇怪,为何穆心怜会这么恨她?

宁愿用这个工夫来与她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去让穆博安给她求一下情。

穆絮双眸转动,她看向坐在最边上的穆博安,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穆心怜都这个惨样了,更没出来求过一句情。

许耀听不听,或许是个未知,可为何连做都不做?

都不尝试一下,就直接放弃了。

以前,她与她娘在府中备受欺凌时,她相信穆博安不会不知道,只是不敢插手罢了,她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穆博安亲生的,而现下,穆心怜的处境与她以往相似,若不是穆心怜与穆博安有那么几分像,她也快怀疑穆心怜是不是穆博安与刘氏所生。

而穆心怜呢,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穆博安一眼,似是早就知道他帮不了她了。

她与江怀盛私奔,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去了长安城,因江怀盛要考科举,既是知道她在长安城,为何不派人来寻?

即便是怕刘氏知道,也可派心腹来打听打听,看她是否安好,是否活得下去,而不是如他所为,那么绝情,那么冷漠。

穆絮嘴角带着苦笑,心中也满是苦涩,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现在才知道,她的爹,真的好生软弱,软弱得可恨。

穆心怜已无力再挣扎,最终还是被人拉下去了。

似乎是想让穆絮等人早点消气,许耀特地吩咐将穆心怜拉到宴会就近的地儿打,虽看不见她的人,但却能清楚地听到她的惨叫声。

穆心怜到底是个女子,又是常年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这般毒打,没扛过十杖便晕了过去,可许耀吩咐了,要打得只剩一口气,又加上平日里,她在府里也是仗着许耀的宠爱作威作福,招得下人记恨,虽没下死手,但打得也是不轻。

丫鬟重新给许耀斟了杯酒,许耀举起杯,连敬了在座的宾客,而且歌也没揪着穆心怜一事不放,给了许耀台阶下,宾客谈笑之间,许耀的脸上又恢复了春风得意,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时间,宴会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该喝酒的喝酒,该调情的调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穆絮心情倒是平静了,可还是未猜到许耀的用意。

且歌坐了许久,加上舟车劳顿,腿倒是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