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层身份,相信穆絮早就掉头走了,哪儿肯跟她呆坐在这儿。
且歌知道如何打破现下的僵局,最直接最实在的法子,便是向其道歉,可且歌何曾向人表示过歉意,旁人不来招惹她便是好的了,又岂敢让她道歉,故叫她如何能开这个口。
既不愿用强权,也说不出道歉的话,且歌这回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有口难开。
穆絮的心理活动可不比且歌的少,这坐得越久,就越让她发慌,特别是且歌还一副要说不说的表情,你以为她要开口吧,等了半天,嘿,她就是不说。
这更让穆絮脑补了近一百八十种且歌接下来会如何折腾她的情景。
此时若是且歌得知穆絮不久前才对她卸下了提防,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推穆絮那么一下子。
且歌对上穆絮充满戒备的双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直到清浅跟小二将菜肴摆上桌,且歌也未能将想说的话道出。
“用膳吧。”
穆絮虽颔首答应,可却迟迟不下箸。
“相公这是怎么了?为何不下箸?”
尽管且歌心中泛起莫名的焦虑,但她终究是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且歌问清浅道:“这菜可是昨夜的厨子做的?”
“是。”
因且歌这几日忙了些,哪儿有与穆絮一道用膳的工夫,故也不知其用过些什么,“可与昨夜老爷所用菜肴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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