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插进了他手腕内侧的血管里,连接着的仪器发出了稳定的“滴滴”声。他的呼吸平缓而毫无波澜,眨眼的频率保持不变,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的求救。
“你还好吗?”江衔没有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方宇轩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我在接受治疗。”
江衔用力眨了眨眼睛:“你在干嘛?”
“接受治疗。”方宇轩吃力地开口,他脖子上扣着一个收紧的铁环,阻碍了气管中空气的顺利流通,说话也变得艰难起来。
江衔绕过了这个话题,问道:“需要我们帮你把束缚带解开吗?”
沈虞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江衔摇了摇头,幅度很小,他这才收回了看过去的目光。
“不需要,”方宇轩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不敢乱动,害怕碰掉了手腕内侧的针,只能盯着他们俩,“如果你们也想接受治疗,就去三楼看看吧。”
方宇轩的话很显然和作息表上的内容相悖,江衔一时间沉默了。
沈虞一拉江衔的衣袖,轻声说:“他应该早就死了。”
现在被绑在病床上,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在接受治疗的,只是一个有着一模一样外壳的“方宇轩”。
江衔不算惊讶,在看到方宇轩完好无损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他就有了这样的怀疑。
只是他在思考,有没有必要按照面前这个“方宇轩”说出口的线索,去三楼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