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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清醒不要紧，猛然间发现衣架上还挂着一件内裤，是周成衍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洗手间的门却在这时响了，“斐遥，你好了吗？”

柯斐遥被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收回手，放了水，然后打开门，“好了。”

周成衍似有些不自在，柯斐遥看他走进去，把架子上的那件内裤扯下来，放进了洗衣盆里。然后就站在洗漱台那里搓了起来。

宿舍里有阳台，他们住进来也有一周了，衣服天天都挂在上面晾晒，内裤也有，但是周成衍往上挂内裤，从来都没像今天这么窘迫过。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他对柯斐遥有欲望，想占有他，他喜欢上他了。

他心里酸涩，又很自责，他觉得自己很龌龊，活泼乐天的小室友，总是一脸纯真地喊自己衍哥，却不知道自己刚才打手枪的时候想的都是他的脸。

他无所适从，打开手机给自己姐姐发消息。

“姐，我喜欢上一个人。”

周成衍有个亲姐姐，叫周成雪，比他大七岁。他的家境并不好，父亲去世的早，是他母亲把他们姐弟俩拉扯大。他们姐弟俩感情很好，他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周成雪说，哪怕周成雪没什么文化，早早就结了婚，和他常常聊不到一起去。

周成雪回复的很快，说：这是好事呀，你从小到大都没个喜欢的人，我和妈还以为你是块榆木疙瘩呢。

姐：是你同学吗，长什么样子，她也喜欢你吗

周成衍在键盘上打字，打了又删掉，不知道怎么跟周成雪说，怕周成雪接受不了，又很想跟她倾诉。

最终他鼓起勇气，还是说了实话。

ZCY：是我室友，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

周成雪迟迟没有回复，周成衍心里很慌张，过了会儿周成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寝室里关了灯，柯斐遥已经睡着了。周成衍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去阳台小声接起了电话。

周成雪的声音比他想象的平静，“真的是喜欢吗，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什么的？”

“不是，我很清楚，姐。”

“那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边又是久久的沉默，久到周成衍以为她已经挂断了，周成雪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