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能活下去的话。寒生在心里苦兮兮的想着。

张铭桥却是坐了下来。

寒生茫然的看着他:公子,我们要怎么办?

张铭桥看他一眼:你饿不饿?

寒生老老实实的点头。

那就坐下来,吃饭。

寒生甩甩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出去,跟着坐了下来。

公子说得对,管他后面怎么样呢,先吃了饭再说。

两人拿出水囊和gān粮。

gān粮是大饼,饼是隔壁的大娘做好的,怕他们在路上饿着,塞了慢慢半个包袱,足够两人吃上好几日了。

两人慢慢的吃着,张铭桥突然动作一顿。

寒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寒生声音都在抖:听听见了。

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有女子幽幽的哭泣声在夜风里响起,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无比渗人。

寒生瞬间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嘴里的饼差点咽不下去。

张铭桥倒是淡定一些,他说道:那位绿衣姑娘不是说了吗?不管听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搭理,继续吃饭。

寒生苦着脸,味同嚼蜡的咬着饼,心说话是这么说,可真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吗?

那外面的哭声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就算那东西在外头进不来,总是听着她在外头叫,一般人压力也是很大的。

可是下一刻,他们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门在响。

有人在院子外面敲门。

或者说,是有东西在院子外面敲门。

寒生倒抽一口气,他正好对着门那个方向,清晰的知道声音是从哪儿过来的。

公子他小声的喊着张铭桥。

张铭桥安慰他:不管。

寒生小幅度点点头。

外面的东西许是见到里头没有反应,敲门声逐渐大了起来,继而变成了砰砰砰砸门。

寒生胆战心惊的看着那被拍得震动的大门,生怕下一刻外面的东西就闯进来。

好在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外面砸了一会儿门之后,似乎拿这里没有办法,慢慢的就消停了。

寒生凝神听了一会儿,见再也没什么动静了,松了口气,三两口将手里的大饼吃完,又喝了好几口水。

张铭桥也将东西吃完。

寒生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房间,问道:公子,我们今晚吗,在哪儿休息啊?

张铭桥微微一笑:有上好的房间,自然是在房间休息了。

可是寒生看着寂静的房间,有些担忧。

张铭桥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觉得,既然绿衣姑娘都发话了,房间和院子里,有什么区别吗?

寒生想想觉得也是。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睡一个房间,有什么事qíng也能有个照应。

寒生刚走两步,冷不防就听到张铭桥在喊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的就要应一声,冷汗却唰的一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