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一个小桌子放在榻上。
“主子用吧。属下去门口候着,说不定一会儿公子就来了。”
远望的谢云澈终于转过头来:“你希望他来?”
“是啊。好给主子把把脉,难道主子没有发觉,最近你夜里咳嗽的次数减少了么。”
谢云澈没有说话,低头拿起筷子准备用饭,而侍蓝却像是来了兴致,说个不停:“刚才小虎已经送来了那什么···薰衣草,说晚上放在主子的床头边就行。属下看过了,那花没有问题,花香也很清淡,主子应该会喜欢。”
“嗯。”
“这几个菜也是之前公子叮嘱属下的,说可以清肺止咳。主子,公子对你真的挺好的,下午的时候,更是处处护着你。哎···这样的人,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谢云澈吃东西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看了眼对面一脸惋惜的侍蓝,问道:“为什么她是女的就好了?”
“那样子,就可以和主子配对了啊!”
“别胡说!”
“主子你别生气,属下就是想想。你说,那么猥琐又那么流氓,脸皮还那么厚,怎么可能会是女的。而且···女的又怎么会那么逼人的气势?”
谢云澈缓缓抬起眸子,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侍蓝眼底闪烁的光芒:“被他下午的模样,给吓到了?”
“岂止是吓到,简直是就是震撼了。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吊儿郎当没有正形。可是一正经起来,就像是变个人似的。说话的口气,看人的眼神,全都变了!那气势,就像是将军一样让人不敢质疑。”
“将军。”谢云澈呢喃了一声,随后忍不住摇头一笑“去门口守着吧。说不定他一会儿就来了。”
“是。”侍蓝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感慨了声“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啊!”
的确。
谢云澈夹着东西的手微微顿住。想起下午那人指挥他们几个时的一身气度,一个疑问慢慢在心底升起。
他···究竟是谁呢?
谢云澈刚用过晚饭,公子言就来了。见他坐在窗前的榻上看着窗外的灯火,唇角微微勾起:“灯火阑珊,佳人凭栏远望。看的这么入迷,好看么?”
“倒不是好看。”谢云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侧过头去“只是觉得那万家灯火,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然后感染的你,也忍不住远望了么?”公子言撩袍在他对面坐下,然后伸过手去“来,胳膊。”
“我没事···”谢云澈无奈的勾唇,但还是听话的把胳膊伸了过去。毕竟这人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嗯···心跳听着比上次强劲多了,看样子你最近有听我的话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谢云澈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无奈:“言兄···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我来说,不听话的就是小孩子。”公子言收回手,询问了一下侍蓝他最近晚上的睡眠状况,然后要过纸笔写了一个简单的方子,道“这是止咳的药单。你收好。另外,你每天给他用雪梨和川贝熬水喝,睡前的时候喝一碗,把雪梨吃了,晚上说不定就不会咳得那么厉害了。”
“好!属下记住了!谢公子。”
“没事。”公子言抬了抬手,然后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谢云澈“不想被我当成小孩子就乖乖听话,喝水吃药,晚上还是有些凉,小心别感染了风寒。”
谢云澈被她说得彻底没脾气,只好无奈的点头应了:“我知道了,我会听话。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公子言顿时笑了,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份打趣:“还说会听话。这语气···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言兄!”
“好好,我不打趣你了。我回去了,你早些睡。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宫晟天已经起来了。灰色的绸缎中衣外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