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族和十大部落共同商讨判决,这说明赫连猛的死的确意义重大,不然也不会时隔六年,宣慰司都府再一次把**家族召集起来!
整个西元街头都热闹起来了,人们兴致勃勃的商讨赫连猛被刺一事,甚至已经有人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不然那公子言绝不会自讨苦吃的和**家族叫板!不过这些人终究只占了少数,大多数人还是认为赫连猛的死同公子言有关。
负责关押皇室贵族要犯的监牢里。一抹略显单薄瘦弱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小窗。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落在那人苍白如纸的面容上,如在灰白的草地上撒了一层冰霜。古潭般的眼眸静默无痕,倒映着空气中起起伏伏的灰尘,宛若斯死水一般寂静。
“澈澈。”公子言一拐过弯,就看到了那个缩在角落里,静若潭水一般的男子。双手抱膝,脑袋微扬,像个孩子一般蜷缩在一起,周身散发出让人心疼的孤寂。而曾经让公子言沉醉的笑容和和煦的眉眼,此刻全然被静寂所代替。
“言兄···”听见熟悉的声音,正在发愣的赫连澈猛然回过神,微微一扭头,就看到了蹲在外面正一脸伤感的看着他的公子言。“言兄···你···你怎么来了?”赫连澈从角落里走出来,惨淡的光芒投射在他的后背上,身上的灰白囚服落在公子言的眼底,刺的他眼球生痛。
“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羞辱你!”公子言抓着牢房的栏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胸口上的那个大写的“囚”字,然后一颗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砸了下来。
“你···哭了?”赫连澈看着那颗顺着公子言的下巴不断往下滴落的泪珠,神情猛地一颤,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公子言也被他说的一愣“哭了?有吗?”说着,就要抬起手摸脸,结果却被赫连澈抢先一步抓住手腕。
“别抹去它。”赫连澈看着那颗挂在公子言眼角处的泪水,伸出手指轻轻的拂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公子言只觉得眼角一痒,然后赫连澈的右手指尖上,就多了一颗泪珠。那晶莹的液体沾在他如玉的手指上,就像是清晨凝结在兰花上的露珠,美得静谧优雅,却让公子言心底猛地一酸。
“对不起澈澈,明明说好了我来保护你,可是到头来却是我害你遭受这无妄之灾。”看着那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又看了看他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公子言懊恨的将头抵在栏杆上,心底的罪恶感几乎快要把他给淹没。
“别这么说。他们早就想除掉我这个污垢,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而且,你肯来看我,甚至还肯为我落泪···”赫连澈看了眼凝结在指间的水珠,眼底倏地划过一丝暖意“言兄,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有人肯愿意为我哭过。”
“澈澈你别这么说。”公子言抹了把眼泪,然后伸出手隔着栏杆抓住他的手背,触手的冰凉让她心底又是一阵刺痛,然后手情不自禁的将他的手捂在了手心里“澈澈,我已经成功申请了宣慰司都府的审判,六大贵族十大部落会出庭审问。我有信心会说服他们重新彻底调查这个案件,只要我洗脱了嫌疑,那么你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所以澈澈··请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
“言兄···”
“澈澈,最多五天,相信我,最多五天我就会接你出去。这五天你一定要好好地,千万不能出事知道吗?”公子言略带乞求的看着他,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浓浓的关怀,如一道暖流一般注入到赫连澈的心田。
“好,我会坚持住。我会等你接我出去。”
“嗯。”
公子言没呆多久就出去了,因为外部探监有明确的时间规定,再加上她如今还是特殊人物,要不是宫晟天作担保,她恐怕连进去都难。
“怎么?你哭了?”宫晟天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出来就抬脚迎了上去,可是目光一落到他那微微泛红的眼圈时,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顿。
“难道是云澈他···遭受了什么意外?”赫连澈见他情绪颇为低落,便压低声音问道。
公子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