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
“诸位考生,请认准竹签上写的房间,去你们对应的房间考试。考试时长为四个时辰,切记恪守考规,若发现舞弊者,永世不得应考!”
底下考生们被他说得后背发凉,纷纷应「是」。
王砚辞目送着诸位考生入房内,柳桑宁与他擦肩而过时,朝他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王砚辞看得一愣。
等人进了房间,王砚辞偏头问身边主簿:“她方才那笑是什么意思?”
主簿满脸迷茫:“属下不知,约莫……是和大人打招呼?”
王砚辞瞥了他一眼,一脸「你怎么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看得主簿心中发凉,开始思考他今年的考核会不会因此得个次等了。
官部单独的考试自然与科举不同,它无需像科举那般一人待在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小屋子里。而是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分开摆放了数张桌几,考生们席地而坐,随身携带的物品便放在身旁。
考试时长颇长,这期间无论是饿了渴了,都允许吃喝。只不过不能发出大的声响,且只能从自己带的包袱里拿取,考场是不提供任何东西的。
柳桑宁先是数了数共有三张考题卷,然后又将考题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随即没有犹豫,提笔开始答题。
在其他人还在对着第一张考卷冥思苦想仔细斟酌时,柳桑宁仿佛一个人时间加速了一般,竟奋笔疾书答到了第二张考卷。房间里监考的鸿胪寺官员见状都不由微微张嘴,显然很是惊讶。
考场共有两位监考,其中一位任职于像胥科,也是一名像胥。他着实好奇,没忍住驻足在了柳桑宁身旁,多看了几眼。他本以为柳桑宁或许是一窍不通所以干脆乱答,可他一看,柳桑宁字迹工整美观,看着也不像是在乱答的样子。只可惜他并不会婆娑语,无法判断她的答案是否正确。
但柳桑宁如此泰然自若又流畅地答题,还是令他侧目。
他走到另一位监考身边,小声嘀咕:“那小娘子瞧着像是真懂,不似乱写。”
同僚将目光挪向他处,低声回道:“无论她会不会,都进不了咱们鸿胪寺。如此,她倒不如不会,心中也好受些。”
第5章 她竟然落榜了
时间才过半,柳桑宁就已经答完了所有的试题。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也没有写错别字后,她放心放下考卷,打开了一旁放着的包袱。
这包袱便是嫡姐柳含章给的那个,里面包着好几个油纸包,吏员检查是否夹带禁止之物时,差点被这些食物散发的味道香迷糊了。只是这会儿它们都已经冷了,香味减弱了不少。油纸包旁边还放着一个牛皮水袋,里面装满了水。
柳桑宁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吃起来。她先是拿出一个大肉包子,一口咬下,那已经冷了的肉馅儿居然还能噗滋冒出油来,坐在她四周的考生这会儿都觉得空气中仿佛飘荡起肉香,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可他们并未写完考卷,丝毫不敢松懈,且他们带的大多都是干粮,只为饱腹,味道实在一言难尽。
吃完肉包,柳桑宁又打开其他几个油纸包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瞿记肉饼。于是她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啃。这肉饼里添了沙葱和一束金,更添了香气和滋味。翟记的这款当家肉饼可是极为难买,一大早都是排队买它的人。柳桑宁也爱这口,一边想着嫡姐对自己可真好,一边美滋滋吃着。
身旁口水吞咽的声音似乎都变多了。
两位监考见她吃得喷香,也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咽口水,反应过来后连忙撇开视线,不肯再往她那儿看。
可即便是这样吃吃喝喝,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熬过剩下的时辰的。等柳桑宁吃饱喝足,便觉得难熬起来了。大约是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她坐在原地,不一会儿就开始东倒西歪,脑袋一点一点的。
王砚辞作为主考官,有巡视考场监察监考之责。来到柳桑宁所在的考场时,便正好瞧见柳桑宁困得跟个不倒翁似的。每每瞧着快要跌倒在地时,她又会一个激灵弹起来,不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