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骆筠文到前院。
她家门口确实停了好多洋车,还有一群穿着讲究的男女,人数和车辆还在不断增加。
李谣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下午已经卖不动菜了,她心里有预感,她家绝对要剩一两千斤菜,她想好了叫骆谦明天用拖拉机拉菜到县里卖。
现在来了一批新的客源,她家的菜绝对能卖完。
和李谣猜想的一样,没到七点,菜卖完了。
骆谦、李谣请帮忙的人吃饭,还请了余占贤。
李谣给每个人发一包烟,骆谦给11个帮忙的人发工钱。
李谣跟王翠平六人到村尾一户人家买鸡蛋,骆谦送走余占贤六人,回屋跟他二伯核账。
骆清川:“咕噜。”
一千多块钱。
骆清川呵呵傻笑,他倒掉洗脚水,拿手电筒跑到前院捡烂菜叶子,他捡完烂菜叶子,他把稻草叉到路边堆起来。骆清川拎水冲水泥地板,又拿大扫帚扫地,他回到后院,拖一麻袋萝卜到厢房,咔咔切萝卜。
“二伯,我有空切。”骆谦拽骆清川起来,催骆清川回屋休息。
“莫管我。”骆清川笑眯眯说。他家小龙分到1520块钱,就算他家小龙拿大头,其他两个儿子也能分到好几百,他和他媳妇至少能分到100吧。
儿子儿媳不问他要钱,还给他钱,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哦。
这得感谢他侄子侄媳妇,他必须在他走之前帮侄子侄媳妇把萝卜切成条,再把萝卜腌起来。
骆谦劝不动他二伯,只好作罢。
李谣拎一篮子鸡蛋回来,见骆清川切了半麻袋萝卜,劝骆清川别切了,回屋休息。
骆清川嘴上说好,却一刻不停切萝卜。
李谣回屋让骆谦劝他二伯,骆谦摊手,表示他也劝不动。
李谣眼珠子转了一圈,关上门,拽一个凳子坐到骆谦对面,笑眯眯问:“你不是跟文子说你大伯老惨了,你回家探望他,回来跟我们细说你大伯怎么了,让我们乐呵吗?”
“我堂哥通知我大伯到坝坡上住,住草棚子,没有一个长辈替他说情,你说我大伯惨不惨!”骆谦唏嘘说,“马上到冬天了,雨穿过稻草,风刺进骨头里,能把他冻成冰棍。诶,骆小龙搭房子,先铺一层薄膜,再铺稻草,雨淋不着,风钻不进去。”他捂住脸,“今后我看到骆小龙,就想到我大伯,我要经常难受,我的命太苦了。”
李谣:“?”
余红武不是说骆清海带两个光棍讹人吗?咋变成了骆清海被万人唾弃?
“你大伯不会乖乖住草棚子,我猜他到他哥们家住,就算他哥们不收留他,真正到了天寒地冻,你大伯要回家,我估计大伙儿不会阻止。”
言下之意,你高兴的太早了。
骆谦嘴角咧开躺下,钻进李谣的被窝,给李谣捂暖了被窝,他再回自己的被窝。
李谣灌了两瓶开水,抱着盐水瓶出溜钻进被窝,把盐水瓶放在她和她家大妹脚头,舒服地喟叹一声。
李谣扭头,脚跨越重重阻碍到骆谦的被筒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