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埃利奥特医生为主导,花寻只在一旁负责记录,只有最后他快要痊愈,已经基本能够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会再被信息素冲昏头脑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的时候花寻才被允许独自一人来为他做一些话疗。

但是那个时候,花寻和现在好像不太一样。

也许是因为人类并不熟练,也有可能是因为裴并不想文森特这样见识广博,那个时候他们两个的话题好像并不像现在花寻和叔叔一样,好像随便聊点什么都可以。他们会聊聊今天看到的新闻,也会聊聊文森特的身体状况,花寻甚至会把昨天在学习过程当中遇到的一些困惑自然而然的拿出来询问文森特,好像他是一个非常好用免费家教。

叔叔也真的会解答。

......这个问题并不难,裴觉得自己也可以解答出来。

......呜呜,干嘛这样区别对待啦。真让狗伤心。

虽然委屈,但是裴坚强的吸了吸鼻子,决定要作为一个成年个体来从容应对此刻的心情。

裴:呜呜,就让我独自忍受煎熬,承担这份大人的寂寞。

·

花寻:......

文森特:......

他们两个眼神各有各的复杂,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面对着门边、缩在角落、总是发出喇叭一样很大声擤鼻涕声音、小声呜咽的一大坨狗子。

好可怜。

但是好烦。

又烦又可怜。

而且这种场景总是令人熟悉。

裴曾经也在这里住过,那个时候他就喜欢这样撒娇。不过那个时候裴一边假哭一边还要偷偷地回头看一眼,或者竖起耳朵听一听花寻的动向这些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