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炜伦抓住傅爷爷的手,“小叔是为了抢救那些重要的医疗资料,才出的事,您也知道,他这一辈子,最在乎那些东西,”
傅爷爷红着眼眶点头,“是啊,他这一辈子除了老婆孩子,最在乎的就是那些药啊,病例啊啥的,每回回家都是跟我讲那些东西,我不爱听他还不乐意,非要跟我讲....呵呵,老头子我哪懂那些东西啊,”
他望向傅爷爷,眼中神色晦暗:“爹,小叔出事前后,有没有信给您?”
“有啊...我几乎是两三个月给他写一次信,村里装了电话之后,过年过节的我怕他想静姝,还给他打过电话,可他太忙了,几乎都是弟妹接的,但是信还是会回的...”
傅爷爷陷入回忆:“那是71年过年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过年,可他说医院走不开,”
“那时候我给他寄了不少的干货,还有一封信,他回了的,”
傅炜伦轻声询问:“小叔给您回了什么?”
傅爷爷转身,从炕头里侧拿出一个小盒子,“他啊,说自己很好,说他又救了多少人,说医院又进了新药,说小小那丫头考试了多少分,说她越来越懂事,在我面前可劲炫耀自己有个乖乖孙女,”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傅炜伦,“这就是我弟弟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傅炜伦笑着问:“爹,我能打开看看吗?”
“看吧,”
已经泛黄的信纸慢慢展开,熟悉的字迹重现,傅炜伦看完了内容,笑了,“感觉这封信的语气比之前那些,好了很多?”没有了那些伤感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