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白戎直直看着谢明渊,抿起了唇。他的上唇很薄,下唇比上唇稍微饱满些,平日里色泽淡粉若蕊,此时紧抿着,连半点色泽也不剩了。
谢明渊提议回去,白戎也没动。
谢明渊心中愈发不安,甚至想直接去拉白戎的手腕,好把人扶起带走。可这好像有些冒犯,故而谢明渊虽伸了手,却在碰到白戎之前又犹豫地停住了。
然后他看到白戎蜷在一起的五指瑟缩了一下,紧接着苍白的嘴唇焕发了血色。
但谢明渊没被这抹血色骗到,因为这血色不是容光焕发的血色,而是白戎咬住了嘴唇,咬的狠了,嘴唇受到刺激,自然充了血。
谢明渊眼眸骤然沉下,再不犹豫,抓住了白戎的手腕。
可白戎挥开了谢明渊,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发颤,咬着唇摸进袖中储物囊,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青翠的竹筒。
霎时醇香扑鼻。
是酒。
极为香醇的烈酒。
“酒。”谢明渊熟悉这个味道,在梦里时尤其熟悉。
眼看白戎就要打开竹筒,谢明渊眼疾手快用掌心盖住了竹筒。
“您不能喝这个酒。”
老木根不止一次因为酒的缘故顶撞白戎,更不止一次交待不许白戎喝酒,里面显然有很大的因素。
谢明渊盖住了竹筒,也被白戎抓住了手指。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凉意浸透谢明渊手指的皮肉,刺进了骨里,冻得谢明渊半只手都要没了知觉。
再顾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谢明渊立刻扶起白戎,要带白戎去到马车赶回懒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