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顾小姐的照片,年轻漂亮,娇俏可爱,看着很讨喜。”
沈叙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多大?您儿子多大?”
温羡云:“顾小姐二十二,你……明年上半年就满三十了。”
沈叙白:“她还是个孩子,您觉得合适吗?”
温羡云一时语塞:“七八岁也不是特别大吧……”
沈仲庭点头:“顾家教出来的孩子,至少品性是没问题的。”
他清隽的侧颜在灯光的映照下透出淡淡的疏冷,沈叙白语气平缓但坚定:“这件事我有分寸,您不要添乱。”
温羡云知道沈叙白的性子,他决定的事她也劝不动,大过年的也不想闹得不愉快。
“好了好了,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不掺和,但你除了工作之外也对自己的事情上上心。”
“这么多女孩子难道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我没有太多要求,只要身家清白品行端正就行……”
沈屹骁听着温羡云的碎碎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拿过一个螃蟹,慢悠悠地剥着,就差没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温羡云说累了,喝了口红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别人家的儿子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父母要发愁,她这两个是没那些毛病,一个正得发邪,一个浑得发邪,也让她发愁。
沈仲庭剥了只虾放进她的盘子里:“他们自己有主意,就算是一辈子打光棍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就别为这些事费神了。”
温羡云抬头看着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夹起虾一口塞进嘴里:“你倒是心大。”
沈屹骁把剥好的蟹肉推到她跟前,像是哄人,语气却是混不吝的:
“温女士你就珍惜现在的日子吧,等你有了儿媳妇,我这蟹肉可就只剥给我老婆,没你什么事儿了。”
温羡云没好气地看向他:“等你有了老婆,我给我儿媳妇剥都行!”
沈屹骁挑挑眉:“我可记下了。”
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
晚饭后,沈屹骁在客厅陪着温羡云和沈仲庭坐了会儿,拿出手机给岑绾发了条消息:【吃饭没,在家待几天回来?】
他等了快半个小时也没回他消息。
盯着手机看了好久都没有消息进来,他有些心烦,拿过鱼料去庭院里喂锦鲤去了。
庭院被温羡云精心打理着,盆栽郁郁葱葱,池子里的锦鲤肥大懒散,闻到饲料后游过来时都慢悠悠的。
沈屹骁看着鱼儿争相跃出水面,张着丑丑的圆嘴巴进食,轻嗤了声:“胖成猪了还吃,丑死了。”
他百无聊赖,饲料一把又一把地洒下去。
“你再喂他们就要撑死了。”
沈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在池子里跟他一起看着水里的锦鲤。
沈屹骁随手把饲料往旁边一放:“撑死了正好做红烧鱼。”
沈叙白失笑:“心不在焉的,急着回去?”
沈屹骁:“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两兄弟站在庭院里,身量和身形都差不太多,但气质却是天差地别,一个矜贵沉稳,一个懒散随性。
突然,沈屹骁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一看,侧眸看向沈叙白:“这么多钱,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沈叙白面色温和:“压岁钱。”
沈屹骁比沈叙白小五岁,他出生的时候是早产的,身体不太好,在保温箱里住了好久,所以一家人对他格外宠爱。
小时候,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温羡云也会给他摘下来,沈叙白也纵着他,什么东西都会先想到他这个弟弟。
所以他从小就养成了这么个嚣张桀骜的性子,只要他想要的,没什么得不到的。
渐渐长大,他对家里的生意也不感兴趣,倒是别的运动和爱好学了个十成十。赛车、滑雪、蹦极、徒步、调酒,什么刺激玩什么,什么不务正业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