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非得冷死不可。
成海千森轻轻抽了一口气,旋即面无表情且步履蹒跚的从池子里爬了出来,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脚边,浑身湿透的少女扶着膝盖,艰难的站起来往有空屋子的后院走去。
想想怎么办,现在不管骂里梅还是两面宿傩都没用,就算找到一间可以用的空屋子,她面临的仍然是没有换洗衣服,无法驱寒,不能填饱肚子等等问题,而且重要的是,两面宿傩很有可能会因为她擅自行动把她杀掉。
虽然她会复活,但两面宿傩和里梅杀人也是随便到不能再随便的事情。
而且,反正她会复活,所以随便杀掉更没关系了。
成海千森拖着两条如灌了铅的腿,一路扶着小路上的树木走得断断续续,赤脚踩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路面,未干的水痕随着她缓慢的行走动作滴落一路。
她感觉脑袋有点发沉,身体冰冷,麻木脱力,于是扶着桥边的木柱栏杆停下来稍微歇口气。
神色郁卒,完全没有心情再去不开心生气了。
成海千森听着耳边缓缓流动的溪水。
心想着,不如现在暂停游戏,回初始空间缓口气。
正在她做此打算之际。
下垂的视线中突然瞥见了一片白色浴衣角,有人在桥心停下了。
此刻夜色渐沉,她一路走来破费力气,少女神情疲倦的抬起脸,贴在面颊的发丝往下滴着水,有水滴从额头滚落,凝在少女卷翘的睫毛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