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生气了,见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爸下午在杏花楼骂你了?”
“他不在杏花楼。”宋璟珩收了伞,脸上满是疲惫,“问了几个他常点的歌女,都说他好几天没来了。”
石屿心里纳闷,不知道宋明德这个节骨眼上去了哪里。
雨声未绝,头顶枝繁叶茂,不见花落,两人满腹心事地站在原地,一时半刻谁都没有动身进屋。
又过了几日,仲夏将至,蝉鸣声吵得人脑壳疼,宋璟珩又双叒叕的不在家,石屿从卧室转悠到客厅,又背着手走到院子里坐下。
烦闷的夏季,热风一吹,总感觉一阵窒息。
园丁好久没来了,家仆也不知怎的,最近也不爱在树下嚼舌根了,院子里只有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石屿也听不懂鸟语,颓废地靠在大树底下。
在这种一天都找不到人说句话的环境里待久了,人不免变得有些病殃殃的。
有的时候,石屿甚至会怀疑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他感觉这里除了树梢上的乌鸦和屋檐下的麻雀,所有人都会在这里行将就木地活着,活到地老天荒,活到明天不再有盼头。
“上次你说咱俩出去躲一躲的事还作数吗?”石屿好不容易逮到早上宋璟珩在家,一秒提上裤子,打开卧房的门,跑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