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先前有些冒失,耷拉着肩膀,道了声:“抱歉啊。”
“无事。”他声音很轻,步履不停。
回去后一连几天宋璟珩都是这副模样。
石屿实在受不了他的爱答不理,想着要不重新买个怀表送给他,但兜里一毛钱也没有,他又不好意思再找他要。
思来想去只好卖画赚钱,果然高三集训时老师说得对,会画画在哪都不会饿死。
他找下人借来画材,坐在院子里画画,大门被推开,宋璟珩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
这些天来宋璟珩好不容易和他说上了一句话。
“没什么。”石屿不动声色地藏起桌上的画,指甲碰到墨油,黑了一大块。
他抬起头,微风吹拂,脸上有些痒,他伸手挠了挠。
“你的脸。”宋璟珩指了指自己的眼下,石屿没理解,黝黑的手又在脸上一抹,脸颊黑得发光,鼻尖隐约传来油墨味,恍然意识到一时不正常。
这莫不是把墨水糊脸上了吧,他僵硬低下头,宋璟珩在对面低低地笑出声。
这还是头一次听见他笑声,石屿百感交集,抬起头,正对上宋璟珩拿手帕的手,走上前,他呼吸有一瞬的停滞,仓促后退。
青石路铺的本不平稳,他脚下一滑,宋璟珩及时搀住他的手臂。
石屿一怔,前两天还拒之于千里外,今儿竟近在咫尺,这转变怎的比三月天里的温差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