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桡言辞恳切,说罢之后又向舒令嘉连连赔罪,何子濯瞧了一会,皱眉道:“好了。”
他淡淡地说:“阿桡,你也是一番好心。既然如此,此事便算了罢。”
只有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显得舒令嘉方才那一切的挣扎和努力,都可笑起来。
看到姜桡,易凛抢着要承担罪名,甚至连严肃的刑堂长老们都没再说出要追究。
这是命吗?
舒令嘉握紧手掌,方才拔剑时留下的伤口再次传出剧痛。
不,他不相信这些。
原本姜桡的行为并未被当众揭穿,此时面前的一切恰恰证明了,命运正在悄然发生偏移。
既然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他又何必在这样的泥淖中自困?弃我去者,无需留恋。
何子濯冲姜桡挥了挥手,示意他站到一边去,这才看向舒令嘉,想了想,和声说道:“令嘉,今日你是委屈了,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跟师尊提。”
他轻轻一挥,一个小玉瓶飞至舒令嘉面前。
何子濯道:“这里是三枚玉髓丸,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是为师特意令丹房为你炼制的,回去服下罢。”
舒令嘉没有接药,反而后退一步,道:“师尊,弟子确实有个请求。”
何子濯温声道:“你尽管说。”
舒令嘉直言道:“我要离开这里。”
--